就算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大不了从头再来，他们也承受得起。
所以他们表现得满不在乎。
打也行，不打也行。
核心原因就是他们没什么可损失的。
这一点和东吴的历史挺像。
当初曹操大军压境，江东的文官们大多主张投降，特别是江东本地的世家大族，喊得最响亮。
还有从江北过来的张昭，也是大声呼吁投降。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在江东有自己的产业，经不起战火的摧残。
要是失败了，财产可能会被重新分配。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业，可能会毁于一旦。
但武将们就不同了，特别是程普、黄盖、韩当这三个老将。
一方面，他们亲眼看着东吴一步步发展起来，对东吴有着深厚的感情。
哎，说到底，他们几个都不是这儿土生土长的。
程普和韩当是从辽东那边过来的，黄盖呢，是从荆州的零陵地区辗转至此。
他们这辈子跟着孙坚南征北战，在江东这边也没什么固定资产，比起东吴的四大家族，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所以，对他们来讲，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孙坚那会儿起，他们就经历过不少失败，哪一次都挺过来了。
这回怎么着也得搏一搏，总不能窝囊地就认输了吧。
道理其实都一样。
袁绍现在虽然气得不行，但对沮授和田丰也是没辙。
毕竟他现在实力还不够强，还没到能完全不顾他们在冀州的势力的地步。
这跟他以前可不一样。
想当年官渡之战前，他早就威风凛凛，占据了四个州的地盘。
那时候他想怎么收拾冀州的本地士族就怎么收拾，直接把他们当炮灰使。
但现在不行了。
幽州还没拿下，青州还在韩义手里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