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着撞进萧墨璃怀里,金步摇上的琉璃珠蹭过她的狼毫笔尖:“萧姑娘莫笑我……我裴红袖纵横东市十年,第一次遇见让人看不透的算珠……”她忽然指着张一凡的背影,“他像团雾,越想抓住,越觉得清新……”
更夫敲过戌时,裴红袖被侍女扶上马车,临上车前忽然将象牙梳掷向张一凡:“竖子!明日卯时三刻,敢不敢与我单独下棋?”张一凡接住梳子,算珠在齿间蹦成“将”字:“裴老板可知,在下的算珠从来不下死棋?”
马车轱辘声消失在雪夜里,虎娃忽然拽着萧墨璃的袖子:“萧姐姐,凡哥哥的算珠是不是被裴老板施了魔法?为何总在她身边蹦跶?”萧墨璃望着张一凡手中的象牙梳,梳齿间还缠着几根靛青色发丝,忽然轻笑:“因为这算珠,遇见了能让它乱了轨迹的人。”
张一凡挑眉,算珠在象牙梳上蹦成“局”字:“墨璃可知,裴红袖的‘征服欲’,不过是商道棋局里的一步险招?”萧墨璃望向窗外飘落的雪粒子,忽然轻声说:“可我瞧着,更像她不小心掉进了自己织的网。”
虎娃的刻刀在胡杨木桌上凿出细碎木屑,算珠眼睛望着空酒盏:“那凡哥哥会让裴老板赢吗?”张一凡转动象牙梳,算珠突然蹦到虎娃头上:“真正的棋局,从没有输赢——”他忽然轻笑,“只有愿不愿意,陪对方多下几局。”
尚书府的夜雪沾着葡萄酒香,萧墨璃摸着狼毫上的檀香,忽然明白,裴红袖的“征服欲”不过是层伪装,就像她的象牙梳看似锋利,实则藏着对棋逢对手的珍视。而张一凡的算珠,早已算出这步“情劫”,却仍愿意陪她在商道与人心的迷局里,慢慢周旋。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萧墨璃望向织梦楼的灯火,那里的张一凡正对着象牙梳沉思,虎娃的刻刀声混着算珠声,在雪夜里谱成一曲奇妙的迷局前奏。她知道,这场关于征服与心动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将用画笔记录下每一个算珠乱序的瞬间,每一次刻刀犹豫的凿击,还有那抹在商道风雪中,渐渐融化的、关于真心的温度。
虎娃的鼾声混着张一凡的算珠声,在夜空中轻轻回荡。萧墨璃铺开素绢,狼毫落下“棋逢对手”四字,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酒杯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手”字的提手旁——那是他用刻刀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