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虎娃改良的“驱虫二合一”,虫子呛得乱飞,胡商们却以为是神迹。
“看见了吧?”张一凡晃着算盘,算珠排成“虫退”二字,“神牛的防虫术,全在这虫壳里。”乌孙摸着胡子惊叹,忽然指着木牛尾巴的红头绳:“这红绳倒是好看,像我们龟兹的火焰纹。”张一凡笑了:“这是青牛村的‘归乡绳’,牵着它,就像牵着家里的灶台火——再远的路,心里也暖。”
暮色漫过龟兹的烽火台,木牛队在驿站前投下长长的影子。张一凡摸着牛尾的红头绳,忽然听见驿站小厮喊他:“公子!青牛村的信鸽来了!”拆开一看,虎娃的歪字在羊皮纸上跳:“凡哥哥快回来!老青牛会顶木牛的屁股啦!王大爷用你的防虫香囊装旱烟,结果烟袋锅冒虫子!”
羊皮纸角落,小秀用炭笔画了只歪扭的青牛,牛嘴里叼着颗糖糕,旁边写着:“灶台前的汤热了三遍,等你来喝。”张一凡望着窗外的星空,忽然觉得,这西域的葡萄再甜,也不如小秀烙的糖糕;龟兹的乐舞再美,也不如青牛村的木牛舂“咚咚”声亲切。
当第一盏孔明灯升上龟兹的夜空,张一凡的竹篓里多了乌孙送的和田玉算珠,却把小秀画的青牛图小心地收进怀里。木牛的琉璃眼睛在夜色里闪闪发亮,牛尾的红头绳随风摆动,像在跳一支青牛村的舂米舞。而属于他的商道传奇,正随着这些带着家乡印记的木牛,在这西域的土地上,踏出了既踏实又欢快的一步——毕竟,对张一凡来说,最好的商道,从来都是带着人情味的算计,和藏在红头绳里的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