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舱门开启的瞬间,热浪裹挟着沙尘扑面而来。顾沉舟戴着护目镜调试设备箱,余光瞥见女生把脏辫盘成发髻,用块绣着草药纹样的头巾利落裹住,古铜色的脖颈在阳光下泛着光泽:“顾医生,需要助手吗?我认识当地三个部落的草药师。”
他们的帐篷搭在临时医疗站的角落。当顾沉舟为第七个高热患者调试智能诊疗仪时,女生突然冲进帐篷,裙摆沾满泥浆:“快!有个孩子误食箭毒木,传统疗法只能延缓发作!” 她展开手绘的毒理图谱,指尖点在与中医 “以毒攻毒” 理论重合的部分,“试试用这种树皮中和毒素?”
深夜的星空下,顾沉舟倚着发电机给设备充电,女生抱着画本坐在旁边,炭笔沙沙描绘着他专注的侧影。“你知道吗?” 她突然开口,“我父亲就是在援非医疗中感染去世的。” 画纸翻到新页,是幅满是裂痕的土地上,嫩芽从医疗器械旁破土而出的画面,“但他说过,总有人要成为光。”
某次疟疾爆发期间,顾沉舟连续工作 36 小时后晕倒在实验室。醒来时,额头敷着女生用当地草药调配的退烧贴,帐篷里飘着淡淡的柠檬香茅味。“逞强的家伙。” 她把温热的草药汤递过来,发梢垂落扫过他手背,“答应我,下次别等到低血糖才吃东西。”
三个月后的月圆夜,医疗站举办告别篝火晚会。女生抱着吉他唱起部落民谣,火光映得她眼眸如琥珀:“顾沉舟,跟我去亚马逊雨林吧?那里的萨满巫师说,有种会发光的藤蔓能治疑难杂症。” 她往他手里塞了块裹着树叶的手工皂,“这是用治愈草做的,味道比你实验室的消毒水好闻多了。”
晨光中,顾沉舟望着女生背着画架走向远方的身影,口袋里的手工皂散发出清新香气。对讲机突然响起她的声音:“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下周二视频会诊,我带雨林草药样本给你看!” 他抬头望向朝霞,嘴角不自觉上扬,远处的荒原上,新的故事正在生长。
深夜的济世堂,半夏的手机在诊台上震动,屏幕亮起时跳出顾沉舟的消息框。配图里,非洲草原的夕阳将云层染成蜜糖色,配文简单一句:“抵达马拉维,设备调试顺利。” 她忍不住嘴角上扬,转头就把消息转发到三人小群。
“总算报平安了。” 陆云深回复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