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进病房,程柏言才红着眼眶转向半夏:“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晒药吗?” 他的声音发颤,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是不是药材堆太高了?我早说过让你们雇人帮忙”
“是我的错。” 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传来。姜雨桐挣扎着要起身,被程柏言慌忙按住。她望着爱人布满血丝的眼睛,泪水再次涌出:“我非要自己爬梯子收晒架,半夏姐拦都拦不住” 她哽咽着抓住他的袖口,“你别怪她,是我太逞强”
程柏言的眼眶瞬间通红,俯身将她轻轻搂进怀里,生怕弄疼点滴管:“傻瓜,以后这种事交给我。” 他亲吻她汗湿的额头,声音里满是后怕,“只要你和宝宝平安,其他都不重要。”
一旁的半夏悄悄抹了把眼泪,与陆云深对视一眼。男人默默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低声说:“去吃点东西,我守着。” 她摇摇头,目光落在病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 —— 晨光正透过百叶窗,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
消毒水的气味在走廊里凝滞不散,半夏靠在冰凉的白墙上,盯着姜雨桐病房虚掩的门扉出神。陆云深将温热的咖啡塞进她掌心,指腹擦过她泛青的眼下:“你呀,不要太自责了,雨桐已经醒过来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他的声音裹着低沉的哄劝,“你这样一直绷着,她醒了见着,心里反而更难受。”
半夏蜷起手指握住马克杯,陶瓷的温度熨不开她皱起的眉心:“我知道,我就是有些担心她。” 眼前又闪过姜雨桐跌落时苍白的脸,以及浸透裙摆的暗红,喉咙突然发紧,“当时梯子晃得太快,我没来得及”
“别想了。” 陆云深伸手将她拢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发顶,“程柏言刚进去守着,医生也说胎儿和大人都稳住了,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 他感觉到怀中人微微放松的力道,掌心顺着她脊背一下下轻拍,“你守了整夜,该去休息了。”
半夏摇头,目光透过门缝,看着病房里程柏言握着姜雨桐的手低声说话的剪影。暖黄的灯光下,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墙面上轻轻晃动。“经此一事,” 她轻声开口,“以后别让她再来济世堂帮忙了。”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咖啡杯上的花纹,“让她在家好好养胎,别再涉险。”
陆云深低头吻了吻她发旋,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