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这样折磨自己。”
病房门被推开的瞬间,陆母踩着细高跟快步走进来,香奈儿套装的裙摆带起一阵风。陆云深慌忙将藏在枕头下的笔记本又往里塞了塞,金属笔夹硌得肋骨生疼。
“云深,云深,你有没有怎么样?” 陆母俯下身,颈间的珍珠项链扫过儿子的手背,声音里满是焦虑。原本在椅子上浅眠的半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弹起,睡梦中压出的红痕还印在脸颊上,她急忙伸手去接陆母手中的燕窝礼盒:“阿姨,我来吧。”
陆母的目光扫过半夏凌乱的发丝,眉头微蹙,红色指甲轻轻叩击着礼盒包装:“她怎么照顾你的,怎么自己倒睡着了?” 话音落下时,半夏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昨夜守着输液管、每隔半小时就起身查看陆云深状况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
“妈,半夏已经熬了一天一夜了,刚刚才睡着。” 陆云深撑起身子,输液管随着动作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昨天急救用的银针,还有今晨熬的养胃粥,都是她”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