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和你单独说。” 姜雨桐咬着下唇,目光躲闪却又带着几分坚定。
半夏环顾四周,此时药堂里并无旁人,只有远处传来林清雅和顾明澈拌嘴的声音。她拉着姜雨桐在老榆木桌旁坐下,桌面上还留着几道岁月刻下的药渍痕迹:“你这是怎么了?”
姜雨桐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摇曳的玉兰花枝,像是鼓足了勇气:“半夏姐,陈洛威胁我是真的,但是他其实没有害过我。”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因为我流产的时候是他陪着我的,所以签字的是他。”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药柜深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沉香气息。半夏静静地看着姜雨桐泛红的眼眶,没有急着追问,只是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就像当初握住那个在药堂里打翻药罐、惊慌失措的女孩。
“那时候我太年轻,也太迷茫。” 姜雨桐的泪水终于滚落,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是他忙前忙后,找医院、签字、照顾我 后来我们分开,不是因为他不好,而是我知道,我想要的人生,和他能给的不一样。” 她抬起头,目光里满是悔恨与释然,“我一直不敢说,怕柏言哥知道后会介意,也怕你们觉得我”
“傻姑娘。” 半夏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声音温柔而坚定,“人这一辈子,谁没有过跌跌撞撞的时候?重要的不是曾经的伤,而是如何带着这些经历,长成更好的自己。” 她望向药斗上整齐排列的药名,“就像药材,有些要经历日晒雨淋,有些要经过反复炮制,最终才能成为治病救人的良药。”
姜雨桐愣了愣,忽然扑进半夏怀里,像个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窗外的玉兰花簌簌飘落,落在济世堂的匾额上,“济世有春” 四个大字被阳光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仿佛也在无声地诉说着,那些藏在岁月里的伤痛,终将在爱与理解中,化作治愈人心的力量。
半夏轻轻捋开姜雨桐沾着泪痕的发丝,指尖残留的艾草清香混着少女发间的洗发水味道。老榆木桌下,不知何时钻进来的流浪猫正用尾巴卷住她的脚踝,发出慵懒的呼噜声。“还担心吗?”
姜雨桐望着药柜上摇晃的铜制药铃,想起陈洛临走前在咖啡厅发红的眼眶,喉咙像被没泡开的胖大海堵住。她摇摇头,发梢扫过半夏腕间的银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