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的。” 半夏将人搂进怀里,白大褂下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带着经年累月与药材相伴的沉静气息。她望着药斗上 “柴胡”“郁金” 的标签,想起姜雨桐第一次来济世堂时,也是这样倔强又脆弱的模样。
“可是他说让我考虑一下。” 姜雨桐的声音闷在半夏肩头,带着孩童般的惶惑,“他还说 说有我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 她攥紧半夏的衣襟,指甲几乎陷进布料里,那些被深埋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半夏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动作像极了安抚受惊的幼兽:“我想你早就有自己的答案了,不是吗?” 她忽然扳过姜雨桐的肩膀,目光坚定地与她对视,“就像你第一次独自辨认出‘怀中抱月’的川贝,答案从来都在你心里。”
姜雨桐愣住了,记忆突然闪回无数个埋头苦学的日夜 —— 在恒温库辨认药材的纹理,在病案室抄录药方的字迹,还有程柏言熬夜为她讲解西医知识时眼底的温柔。她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胸口的压抑消散了许多:“嗯,我跟他说了,我想跟半夏姐好好学中医。”
半夏指尖抚过姜雨桐发间翘起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在抚平新收的药材褶皱。药柜深处传来当归与沉香交织的气息,混着窗外渐浓的暮色,将诊室浸染成温柔的琥珀色:“虽然我不知道他手里有你什么把柄,不过这件事,我觉得你可以跟柏言商量一下。毕竟事关你们三人,也许你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姜雨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帆布包上的迷你针灸铜人挂件轻轻摇晃,撞出细碎声响。她望着半夏白大褂上的黄芪刺绣,想起陈洛在咖啡厅说出的那句威胁,喉咙像被晒干的桔梗梗住:“半夏姐,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可我现在都改了,但是柏言哥真的能接受吗?” 话音未落,眼眶又泛起水光,倒映着药柜间摇曳的琉璃灯影。
“傻姑娘,” 半夏忽然捧起她的脸,指尖的温度透过微凉的皮肤渗进来,“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因为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无法给你答案。” 她的目光扫过程柏言上次送来的《外科手术图谱》,书页边角被姜雨桐翻得微微卷起,“不过,你可以尝试问一下他,也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