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没什么,今天没什么病人,正好静下心来教你认药材。”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银镯,冰凉的触感让她又想起昨晚在萧宅的情景 —— 众人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婚期,顾明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林清雅笑得前仰后合,而陆云深就坐在她身旁,目光温柔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她融化。
姜雨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连忙拿起笔,本子上已经密密麻麻记满了笔记,还贴着几张她收集的药材标本。“好的!半夏姐,我今天一定好好学!” 她跟在半夏身后,脚步轻快,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半夏走到药柜前,铜制的拉手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伸手打开标着 “根茎类” 的抽屉,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雨桐,今天咱们先学白芷和当归,你看,白芷的断面是粉性的,有细密的棕色油点,而当归……”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药材,耐心地讲解着形状、气味和功效,可脑海里却时不时闪过陆云深的身影,还有他说要按济世堂规矩选吉日时认真的模样。
姜雨桐听得入神,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时不时抬起头,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半夏:“半夏姐,你懂得好多啊!” 她忽然想起什么,放下笔,从包里掏出个小布包,“对了,这是我自己晒的玫瑰花,虽然比不上你晒的药材,但也想让你尝尝。”
半夏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布料上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格外用心,就像姜雨桐此刻亮晶晶的眼睛。她心里一暖,所有关于婚期的遐想暂时被抛到了脑后,认真地教起姜雨桐辨别药材的细微差别,药柜间的空气里,浮动着温暖而治愈的气息。
春日的阳光斜斜地铺洒在济世堂的青砖地面上,药柜间弥漫的当归与白芷香气正萦绕在半夏和姜雨桐周身。半夏手持一株新鲜当归,正指着其断面细密的油点讲解:“这便是当归‘柴性’与‘油性’的区别,入药时”
“吱呀 ——” 木门被猛地推开,带着巷口的风卷进一股躁动。陈洛喘着粗气站在门槛处,黑色卫衣下摆还沾着未拍净的灰尘,目光直直地盯在姜雨桐身上:“雨桐,你为什么最近都不找我了?我打听了好多人才知道你现在在这里。”
姜雨桐手中的笔记本 “啪” 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