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的恒温库玻璃门映着四人的身影,林清雅忽然扑向展柜里的针灸铜人:“这是不是萧老用过的?” 她的指尖悬在铜人腰间的 “医者仁心” 刻纹上,忽然瞥见展柜底层的银制脉枕 —— 枕面绣着极小的 “深” 字,与半夏腕间的 “半” 字银镯遥遥相对。
“茶在二楼晒药台。” 陆云深领着众人穿过回廊,琉璃灯的光影里浮动着沉水香,“萧叔生前常说,‘最好的茶要配着药材的呼吸喝’。” 他忽然停步,指着廊柱上的木雕 —— 是陆晚晴最爱的玉兰花,花蕊处嵌着微型药碾子,“每到月圆夜,花瓣会透出当归的影子。”
徐曼妮忽然拉住半夏,指着恒温库内的玻璃罐:“这些雪水瓷坛的‘远山’刻纹,跟陆家老太太的茶盏一样!” 她看见罐底沉着片完整的梅花,忽然想起陆云深说的 “雪水滤七遍,梅花要在子时收”。
晒药台的藤椅还带着午后的余温,顾明澈眼尖地发现石桌上的茶船 —— 是用老戥子的秤杆改的,秤盘里漂着三朵新收的朱砂梅。林清雅忽然从包里掏出个小银盒:“带来了夏夏新晒的桂花糖!” 她忽然凑近陆云深,“说吧陆大少,萧宅的茶罐里藏的是龙井还是普洱?”
“都不是。” 陆云深揭开青瓷碗,滚水冲开的瞬间,白芍的淡香混着麦冬的甜漫出来,“是姑姑当年创的‘晴雪茶’,” 他望着半夏惊讶的眼神,“用雪水浸白芍三日,加麦冬、玉竹,最后封入刻着‘远山’的瓷坛。”
徐曼妮忽然翻开手账本,里面夹着片褪色的陈皮 —— 那是陆晚晴留下的最后两片之一:“怪不得茶香里带着回甘,” 她望着晒药台边缘的刻度,“原来萧叔把西医的量杯,改成了中医的戥子刻度。”
暮色中的萧宅渐渐亮起琉璃灯,林清雅忽然指着远处的梅树:“顾明澈你看!梅枝上挂着迷你针灸铜人,跟姜雨桐书包上的一样!” 她忽然压低声音,“莫不是陆大少给未来的小中医准备的?”
顾明澈的相机 “咔嚓” 拍下半夏耳尖的薄红:“别乱说!” 他忽然指向石桌上的《松雪医案》副本,里面夹着张字条 —— 是陆云深的字迹:“半夏说,白芍要挑‘云纹’清晰的,像她笑时眼角的褶皱。”
茶盏在暮色里腾起细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