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块陈皮酥塞进嘴里,酥皮碎屑落在绣着药瓶的餐垫上:“算你有理!” 她忽然盯着陆云深的袖扣,“但豪门规矩多,夏夏穿惯了白大褂,万一老太太让她穿旗袍 ——”
“母亲已经送了十套绣着玉兰花的改良旗袍。” 半夏忽然开口,声音带着陈皮的温润,“上回在萧宅,她教我认陆家地窖的雪水瓷坛,说‘晚晴当年总说,雪水浸陈皮要对着月亮’。” 她忽然望向陆云深,发现他耳尖微红,“原来那些瓷坛底的‘远山’刻纹,是萧老年轻时替姑姑刻的。”
顾明澈忽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陆家官网的新闻:“陆氏集团投资中医典籍数字化项目,顾问栏写着‘苏半夏’。” 他忽然轻笑,“看来陆伯父早把夏夏的名字,刻进了商业版图。”
茶盏里的龙井泛起新的涟漪,徐曼妮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忽然想起萧宅晒药台的月光。她看见陆云深将翡翠镯轻轻套上半夏手腕,玉兰花与脉枕纹在暮色里交叠,像极了陆晚晴老照片里的未竟的缘分。
“其实见家长没什么。” 半夏忽然握住陆云深的手,银镯与翡翠镯相触,发出清越的响,“就像熬药,火候到了,自然出味。” 她望向林清雅炸开的卷发,“何况有你们在,就算陆家老太太要考‘药材鉴别’,我也能借你的‘药膳专家’头衔充数。”
林清雅忽然爆笑,惊得隔壁桌的茶客纷纷侧目:“去你的!我看陆老太太更想听你讲‘如何把中药熬成诗’——” 她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夏夏,要是受了委屈 ——” 她忽然抽出顾明澈送的银簪,“本女侠的簪子,可是能撬开陆家地窖的雪水瓷坛!”
暮色漫进雕花窗,陆云深忽然指着屏风上赵羽风的新画 ——《门第》,画中穿旗袍的姑娘捧着药罐,身后穿西装的男人袖扣闪着银辉,两人脚下是刻着 “晴”“山” 二字的青砖。他忽然轻笑,附在半夏耳边低语:“萧老说,真正的门第,不是高墙大院,而是能盛得下人间烟火的药庐。”
茶烟在暮色里袅袅升起,半夏望着腕间的翡翠镯,忽然明白,有些门第之见,早已在两代人的陈皮香里慢慢陈化。而陆云深掌心的温度,正如萧宅地窖的琉璃灯,照亮了所有关于未来的担忧,让她知道,所谓见家长,不过是带着真心,去赴一场早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