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糖渣,那分明是陆云深送的蜜饯残渣。
\"注射胺碘酮!\"护士掰开安瓿瓶的脆响刺破耳膜。半夏突然抓住主治医师的腕子:\"停用西药!这是厥阴经气逆乱,当用四逆汤加\"她的声音被心电监护的尖啸吞没,爷爷的瞳孔在急救灯下忽大忽小。
医生不耐烦地甩开半夏的手,吼道:“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中医的地盘,再捣乱就出去!”半夏心急如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听她的。”
众人回头,竟是最近院长一直看好的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心内科主治医师程柏言。原来程柏言最近刚好受邀来这里,不仅是苏半夏大学时期的学长,祖父是苏老爷子的故交,这次恰好看到这一幕。
医生原本正准备继续推进既定的治疗方案,动作间带着几分职业性的急切,却被半夏那满含恳求与坚定的目光所触动,虽面露一丝不情愿,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半夏见状,立刻示意身旁的护士,以最快的速度拿来早已备好的中药煎剂。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小心翼翼地将药喂给爷爷。
时间仿若凝固,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片刻之后,爷爷那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泛起了红润。心电监护仪上,原本起伏紊乱的心电波形,也慢慢趋于平稳。
那一刻,病房内紧绷的空气瞬间一松,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事情告一段落,程柏言寻到半夏,目光柔和且坚定,语气带着十足的安抚意味:“你放宽心,老爷子肯定会没事的。”
半夏抬眸看向他,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翻涌交织,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回应,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着。
此时,苏醒过来的爷爷,在病床上微微动了动,趁旁人不注意,悄悄拉住半夏的手。他的声音微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郑重:“夏夏,如今这医院,是以西医为主导,往后行事,可得更加谨慎些,千万别莽撞行事。”
半夏听着爷爷的叮嘱,眼眶微微泛红,默默地点了点头,将爷爷的话牢牢记在心底 。
老爷子在医院仅仅待了两天,便坚称自己已基本康复,身体并无大碍,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