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棠简直哭笑不得! 自己大清早被扰了清梦,还要被一个上门求助的人教训?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不能再这样惯着她,让她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了。
不如今日把话彻底挑明,或许能让她置之死地而后生!
“张小姐,”宜棠站直身体,目光清亮地直视着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不是你口中的‘外室’,我就是沈太太,沈世元明媒正娶的妻子。沈家这个门,我不是进不得,是——不想进!但无论进不进沈家,我都是沈太太。”
她顿了顿,看着张如玉瞬间瞪大的眼睛,继续道:“你动辄就来找我的先生,又是对他存了心思的,我这做太太的,若还不拦着,那岂不是不把他放在心上,不尊重这段婚姻?”
“你!”张如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宜棠,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声音因愤怒和羞恼而变调。
“荣宜棠!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别忘了,你可是进过沈家门的,你看看你现在,只能住在酒店!”
“那会儿在陕西,沈世元不也对你信誓旦旦了吗?结果呢?你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沈世元不照样没护着你?”
“他护得住你吗?!”
张如玉试图用宜棠的“前科”来攻击她,戳她的痛处。
宜棠的面色依旧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反而更加柔和。
“既然张小姐目光如炬,对沈家、对沈世元过去的做法如此寒心不齿,那又何必还对他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背弃家庭也要找他呢?”
这平静的反问,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有力量,让张如玉感到一种冰冷的恐惧。
张如玉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巨大的委屈和绝望再次将她淹没,她“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荣小姐!你是有学识的人!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你什么都有!你何必……何必跟我争?!”
她的逻辑混乱,只剩下本能的哭诉,她开始示弱。
“张小姐,”宜棠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无奈,“不是我跟你争,是你,在试图抢走我的丈夫。”
宜棠心里也开始着急,珠儿怎么还不来?跟张如玉这样纠缠下去,简直是浪费时间!看张如玉这副宁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