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接过丫鬟递上的茶盏,双手高举过头顶,声音清晰沉稳,“姑姑请喝茶,侄婿世元敬上。”
如秀看着他恭敬的姿态,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却不急着接:“姑姑忘了准备礼物。”
她这是在试探,也是在给下马威。
沈世元也不说推辞的话,只是稳稳地跪着,双手举着茶盏,姿态恭谨而坚定。待如秀终于伸手接过茶盏,象征性地啜饮了一口,他才依礼起身。
如秀慢慢品着茶,目光扫过一旁垂眸不语的宜棠,复又看向沈世元,“你要带宜棠回沈家吗?”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沈世元站得笔直,态度坦诚,“沈家如今飘摇,就不让宜棠跟着受苦了。暂时还住六国饭店,我已经托人另寻了一处住宅,布置好了择日就……”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宜棠,“当然,还看宜棠的意思。”
宜棠正低头小口喝着粥,闻言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诧。她也是第一次听说,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慌乱。
一步千里,她真的还没准备好。
连泽适时开口,缓解气氛,“娘,让世元起来坐下说话吧。”
如秀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威严,“你,你的账我慢慢跟你算。”
她指的是连泽私下与沈世元联系甚至安排昨日之事。
一屋子人愕然,连泽却心下明了,脸上并无惧色,反而诚恳地应道,“知道了,母亲。”十分坦然。
如秀本想留沈世元在家住,目光在沈世元笔挺的戎装和眉宇间残留的公务疲惫上停留片刻,想到他身份特殊,公务繁忙,多有不便,便忍住了没有开口,
早餐后,宜棠要去医院。可一回到盥洗室,刚才勉强吃下的东西就翻江倒海般涌了上来。
她伏在洗手池边,吐得撕心裂肺,眼泪不受控制地横飞,最后连胆汁的苦涩都涌上喉头。
沈世元闻声立刻推门进来,看到宜棠惨白着脸、虚弱无力的样子,心头一紧,一个荒谬的念头几乎要脱口而出。
自己想多了,这是个狠心的女人。
他强压下那丝愤怒,快步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端水给她漱口,动作带着焦躁。
宜棠用冷水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