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你那么冷心冷肺的一个人。”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手臂收得更紧,“棠儿,你难过了,是吗?”
宜棠把头埋在锦津肩窝,不说话,只是肩膀微微耸动,默默落泪。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心头——没有目标,在这场人生自卫战中,她为战而战,耗尽心力,此刻在锦津毫无保留的温暖里,那层坚硬的壳裂开了一道缝隙。
两姐妹的欢乐与感伤并没有持续多久,一道挺拔的身影裹挟着夜风的微凉,踏着月色出现在庭院门口。
他一身戎装未换,剑眉星目在清辉下更显深邃,正是沈世元。
锦津最先看见,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拉拉宜棠的衣袖,“棠儿,棠儿,沈世元来了!”
“他才不会来。”宜棠醉眼朦胧,脸颊酡红,正仰头望着天边那轮又远又近的月亮,嘟囔着,“他很忙的,有两个姑娘等着他陪。”
锦津急得差点跳起来,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一把捂住她的嘴,声音都变了调,“别说了!他真的来了!”
宜棠一个激灵,猛地回头,对上沈世元深沉如夜的目光,酒意瞬间退了大半。不等她起身,沈世元已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毫不费力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宜棠天旋地转,惊呼卡在喉咙里,待看清是沈世元才强自镇定下来。她想喊“你放我下来”,又顾忌这是在钟家,自己尖叫像什么样子,只能咬着唇,把脸埋进他胸前,抵在坚硬的军装纽扣上。
宜棠一直憋着那股火气,直到被沈世元抱回她出嫁前的闺房,房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她才挣扎着要下地,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沈世元,你干什么?”
“荣宜棠。”沈世元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她抵在冰凉的门板上,深邃的眼眸锁着她,带着薄怒,“你有没有点已婚的自觉?在外留宿也不用跟我说一声吗?”
“没有在外!”宜棠被他困在门板与胸膛之间,气息有些不稳,闷闷地反驳,自知理亏,偏要嘴硬,“这是我家。”
“什么你家?”沈世元语气强硬,“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这里过去是荣家,如今是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