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自往前走,沈世良一把拉住宜棠,“宜棠,对不起,你原谅我,我退回到任何你觉得舒服,不让你为难的位置,只要你不拿我当陌生人。”
宜棠顿了顿,回头,“我没有你想象的好,也不值得你这样。”
“你说什么都好,只要你不……不要不理我。”沈世良突然想起来那个女人的事情,慌忙解释道,“那个女病人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宜棠点点头,“这是你的私事。”
沈世良有些难过,这是与他划清界限的意思,“我曾经忏悔过我的过去,你安慰我,你说那是过去的我,有过去的我才有今天的我。”
宜棠黯然,心随境迁,“我跟沈家没有关系了,我也不是你弟妹,我也不愿意被人叫做沈太太。”
“那是你与世元的事情,你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沈世良道,“但是不许说要我离你远点。”
宜棠噗呲笑出来,“只要你信守你今天的承诺,不要再对我有男女之情,要我以朋友待你,也不是不可以。”
沈世良心里明明是苦的,脸上却笑出花来,“你放心,宜棠,我送你回去好吗?”
宜棠点点头。
远处三个人窃窃私语,不是别人,就是六国饭店的经理和他请来的两个记者。
福伦达相机的黄铜镜头折射出刺目反光,惊得茶摊伙计几乎要失手打翻盖碗。
记者助理慌忙用黑布罩住正在显影的玻璃干版,镁粉燃烧的余烬在青砖地上冒着缕缕白烟。
经理埋怨道,“什么破烂玩意儿,差点吓到他们。”
“您别怕,他们上车了,汽车声响多大,他们根本没注意。”
“你说,沈世良这么个浪子,对自己弟妹可还真是情深义重啊!”经理不解,一脸坏笑。
“您没有听说过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的不如偷不着的,这还是偷自己弟妹,是不是更刺激?”
三个人猥琐地笑了又笑。
“那故事讲出来够不够真啊,没人信怎么办?”经理不免担心。
“看您说的,老百姓就喜欢捕风捉影,捉奸在床有什么意思,若有似无才有看头,咱还可以跟踪几期,这荣宜棠不是就在酒店住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