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第一个就想冲进去,被连泽拦住,“锦津,你去看看。”
锦津在房间未见到人,打开盥洗室的门,见宜棠蜷缩在青砖地上,鬓发散乱如风中柳丝,锦津失声尖叫。
“连泽,你看看。”沈世良不敢轻易动宜棠,叫连泽先检查。
“宜棠昏过去了。”连泽道,“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
沈世良无暇顾及其他,立刻冲上前抱起她,怀中人轻得像片落叶,让他想起那天救出衣衫不整的她,将她裹在自己的衣服里时的脆弱与美丽。
沈世良将宜棠放到床上,锦津要给宜棠盖被子,被沈世良制止,吩咐槐花,“去拿一条薄缎子盖上就好。”
锦津嘟囔道:“她莫不真是怀孕了吧?”
听闻此言,沈世良五味杂陈,连泽陷入沉默,锦津道:“大哥,你把脉看看。”
连泽道:“我不会中医。”
“去请大夫。”锦津道。
“慢着。”沈世良道:“等宜棠醒了,她自己决定。”
“留锦津看着棠儿吧,我们先出去,让她好好休息。”连泽道。
“宜棠没事吧?”沈世良不确定。
“也许就是怀孕了。”连泽道。
两人出了宜棠房门,院中石榴花正盛,海棠长出小果子,沉甸甸压在枝头,向阳的一面被晒得通红,如美人脸上的胭脂。
两人不到前厅,便听到小象的声音,“大少爷……”声音里的焦急,惊飞树上的鸟,如洒入热锅的水滴,滋出无数白烟。
沈世良带着怒意:“何事惊慌?”又向还在一旁的三位夫人赔罪,嘴里说着“叨扰了,世良改日来赔罪。”
沈世良与小象匆匆离去,刚进院子,小象便跪在地上,“老太太走了。”
沈世良一惊,顾不得其他,叫小象开车,一路驶回沈府。
临近到达,小象先下了车,四周并未异常,往日聚集的人一夜之间撤退,地面乱七八糟的标语还来不及收走,小象脚下一连踩了几张,脚掌印把“沈”字踩到发毛模糊。
夏风吹过,地上的标语翻起,白纸黑字如同祭奠的经幡,在眼前飘散。
不等小象回车,沈世良也下了车,远远看见沈府门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