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动,自然能好。”
又说道:“何伯,我在偏厅等您。”
何伯应下,不过片刻,便出现在偏厅,毕恭毕敬道:“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宜棠请何伯坐下,“您是长辈,不用拘着。”
何伯惶恐道:“大小姐,何伯是个下人,不敢在大小姐面前称长辈。”
宜棠知道何伯年纪大了,思想一时间扭不过来,也不勉强,“何伯,家里一共有多少个工人,有几个沈府来的?主要做些什么?付多少工钱?诸如这些,何伯您列一个账簿给我吧。”
怕何伯多想,宜棠特意解释道:“何伯,眼下时局艰难,沈家举步维艰,我不可能再要沈家帮我们养工人,但是我们自己是不是需要这些工人,我们心里还有一本账,年岁不好,陡然让他们失去了工作,没得进项不能养家,也不是我的本意,我先摸摸情况,再做打算。”
“大小姐,姑爷一共派了二十二个人。”何伯道:“做些杂活的小厮,一个月两块银元,槐花这样的是四块,还有个会做饭的厨娘,一个月得五块,这些钱每个月月初,姑爷都会派人送来。这次少爷要上战场,派人送了一年的工钱来。”
“姑爷对大小姐,真的没话说。”何伯道,“沈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知道大小姐是何打算?”
宜棠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过几日连泽表哥来了,我会与他商量。”
何伯道:“要我说,大小姐毕竟没与姑爷举办婚礼,这婚事是否作数 ,何伯是个下人不敢妄言,可何伯我是荣家的老人,心里总是向着小姐,姑爷为小姐做的这些,固然有心,但都是花钱就可以办到,姑爷也不缺这些钱,真正能给小姐的,婚礼名份这些让人安心的,姑爷一样没有做到,何伯心里不满,斗胆劝小姐要三思。”
“小姐是荣家唯一的后人,何伯年纪大了,心里的话不说不痛快,啰嗦几句,望小姐体谅。”
宜棠并没有面露不快,而是安静地听着,何伯继续道:“沈家眼下不好过,小姐若是离弃了沈家,表面上似乎是小姐不仗义,应了那句老话,大难临头各自飞,可实际上,又有几人知道大小姐是是沈家的媳妇,在何伯看来,沈家实在是有意回避,以至于这么长时间,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