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最舒心顺意的一天,因为她决定了,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度过这一生。
她所有的力气都要用来成全自己。
她回到荣家,房门紧闭,门口的绣球花,开得正盛。
她驻足观赏片刻,被花滋养得每个毛孔都溢满喜悦,才拿手扣了扣门环,待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何伯,他面带惊讶,“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宜棠也不解释,径直往里走,她面上的笑容倒是缓释了何伯心里的担心的疑虑。
何伯看宜棠的箱子不大,又问道:“小姐回来住几天?”
宜棠道,“不一定。”
何伯要接过箱子,宜棠连忙推辞,“不重,我自己可以的。”
“这是规矩。”何伯坚持提过来,宜棠作罢。
何伯带着宜棠往她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家里的下人见是大小姐,都颇为惊讶,联想到沈家近来的处境,不免想立刻彼此八卦饶舌一番,不过何伯的眼神严厉扫过,大家只好悻悻然闭嘴,看着宜棠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处。
宜棠喜欢穿白色,和朱红色的栏杆、暗绿色的廊檐,两旁的探出头的石榴花,构成一幅画,灵动而跳跃。
宜棠的精神头十足,让想看笑话的人落了个空。
满屋子的丫鬟,宜棠只认识槐花,两人上次相处一个晚上,槐花心里打鼓,大小姐似乎不太喜欢她。
忐忑中,宜棠先打了招呼,“槐花。”
宜棠声音清脆,笑容明媚,槐花心中忐忑顿消,面上重新堆满殷勤的笑容,“大小姐,我帮您拎箱子。”说罢便伸手过来。
何伯没有推让,递给槐花。
槐花得到重用,力气也随心情高涨,走路轻快,三两步便进入宜棠的闺房。
槐花进门便问:“大小姐,姑爷可还好。”
宜棠道:“盥洗室可以用吗?一路风尘,我要洗一下。”
“大小姐一个人回来的吗?沈家怎么没有派人送?”槐花继续追问。
宜棠道:“槐花,这几天连泽少爷和锦津小姐要来,去跟何伯讲,把他们的房间收拾出来。”
槐花一连讨了几个没趣,有些讪讪,便又说道:“大小姐比出阁之前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