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沈世元将宜棠放在门口的秋千上,低头耳语,“等我。”
大鱼上前,沈世元道:“开过来吧。”
不多一会儿,小马开着车过来,沈世元又要去抱,宜棠瞪着他,“我又没有残废。”
沈世元笑道:“你可不能有事,我下半辈子还要靠你。”他蹲下身来,拉着宜棠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宜棠,你相信我。”
宜棠瞥见一旁的牡丹花,笑道:“发号施令,也要顺应天时,要不然牡丹花也得迁到洛阳去。”
“怕什么,我跟着你走就是了。”沈世元道,“别说洛阳,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跟你去。”
“你可有一大家子。”宜棠道,带着讥讽和嘲笑,沈世元真够高看自己的。
“有吗?”沈世元恨恨道,“我倒是想,你不是不愿意吗?一大家子,哼,我想要一个都难。”
宜棠不理沈世元,自顾自拉车门上车,小马却下了车,宜棠正在疑惑,沈世元拉开车门,对宜棠道:“来前面坐,我自己开车。”
沈世元将福特t型车发动时,引擎突突的,檐下的家雀一哄而散。
“这是我从德国运回来的。”沈世元解释道,皮质座椅还残留着莱茵河畔的雪松木箱气味。
宜棠攥住车门的手微微发汗,眼看着胡同斑驳的砖墙往身后退去,墙上“仁丹”广告画里穿和服的女人,让宜棠莫名的一惊,沈世元道:“三姨娘是日本人。”
“我姨娘以为这是个秘密,天天拿这个当资本在父亲面前逞强。”
“当年,长辈们都在,不能接受一个日本女子,我爹就养在外头,等她学会了中国话,别人都认不出了,才带回来,对外只说是我姨娘拉来的,我姨娘又多了一个妒忌主母的名声。”
“我姨娘稀里糊涂就认了,自己真的以为自己多了一个骄横的资本。”
宜棠不说话,沈世元也沉默下来,半晌才说,“本来以为这些都与你,与我们无关,如今看来,谁也逃不掉,外头的局势一天天变化,裹挟着人走,今日不知明日事。”
“宜棠,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平安无事。”
“我碗里下的什么?”宜棠问道。
“斑鳌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