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岑妈知道该骂我了,背后说主子闲话,舌头该绞了才是。”
珠儿说罢,快步走了,小象若有所思,心里明白,是岑妈骂她了。“这老太婆,心里只有三少爷,其他人就跟草芥一般。”小象愤愤。
珠儿进房,岑妈不免又敲打一番,“不许在三少奶奶跟前说起大少爷,一个是大伯子,一个是弟妹,要避嫌才是。”
珠儿连连点头,两人进房,伺候宜棠洗漱。
这日路过六盘山,本来是晴好的天气,突然间,云由蓝变成铅灰色,低沉沉地,压着山垂下来,土腥味浮在空气中,一队信天翁倾斜而下,远处牧羊人甩响鞭子的炸音被山峦撞碎成零落的回响。
暴雨将至。
沈世良见势不妙,赶紧让队伍停下来,只是正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场雨想来躲是躲不掉了。
雨说来便来,从第一滴雨砸在马车顶的桐油布上,到大雨如注,天像是豁开了一个大口子,不过几秒的的功夫,那桐油布竟被风吹雨打个粉碎,里面的宜棠瞬时如落汤鸡一般。
车身猛地下陷,左轮陷入被山洪泡软的赭红色泥沼,拉车的青海骢惊嘶扬蹄,宜棠托着伤腿,眼看要被撂翻下马车。
一众士兵慌了神,冲上去扛住车身,原本走在队伍前面的沈世良疾驰而来。
沈世良来得太快,被路边的荆棘丛把衣服勾住,他心急扯开,竟然直接被拉豁开一个口子,“刺啦”裂帛声混在雷鸣里,那裂口从右肋斜贯至腰际。
他低头看了一眼,还好不是披风。
沈世良径自探身够向车辕,将宜棠一把抱到自己马上,不免碰到宜棠的伤腿,宜棠疼地龇牙,此时雨大,天地间唯有哗啦啦雨声。
沈世良凑到宜棠耳边大声喊:“你还好吧?”
沈世良解下披风,裹住宜棠,又将一把西洋油纸伞“唰”地绽开,置于宜棠头上,鎏金伞骨在电光中流转暗芒,并蒂莲纹顺着竹节蜿蜒而上。
雨箭在伞面炸成碎玉,雨溅进来,她仰头避让,后颈贴上他因握缰磨出硬茧的虎口,宜棠赶紧往外倾斜。
沈世良见状,只得一把伞完全倾斜至宜棠侧,将漫天暴雨挡成水晶帘幕,沈世良放任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宜棠惊呼:“世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