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服侍少奶奶,也是天大的福气。”
宜棠听着,不说话,大家庭的规矩多,她现在也不知道哪句话说得对哪句话不该说,总之笑笑不会错。
乌云髻松散绾着珍珠流苏簪,岑妈拿出螺子黛给她,过往她都是用西洋铅笔描绘远山黛,宜棠尝试的时候,笨拙的心指挥着灵巧的手,重重晕染,终成柳叶弯眉。
岑妈又取出翡翠滴珠坠子,宜棠刚要带上,猛然发现颈子上都是沈世元弄出的痕迹,连忙把领子往上提了提,又拿粉扑子拍了又怕,岑妈瞧见,藏了笑,接过耳坠,把这晃动的绿色添上。
珠儿捧着掐丝珐琅食盒进来,悄无声息摆在紫檀桌上,错落有致,有荤有素,品种繁多。
宜棠有些疑惑,旅途中尚且有如此排场,若是在沈家,该是何等繁复?
“二少奶奶平日穿的遍地金妆花的衫子,老太太最喜欢了。”岑妈舀着碧粳粥絮絮说着,“三少奶奶青春年少,穿得还是太素了。”
宜棠喝了口粥,吃了一个水煮蛋便放下筷子,岑妈道:“一会儿要赶路,少奶奶不多吃些吗?”
宜棠说自己没有胃口,岑妈笑了,“那日见到钟小姐,说与少奶奶是表姐妹,少奶奶只怕像钟小姐一样珠圆玉润,老太太看了才欢喜。刚才我抱少奶奶下床,比孩子还轻些。”
宜棠笑道:“我先回房了,您跟珠儿慢慢吃。”
岑妈心里一惊,心想这三少奶奶可是个自己有主意的人,只怕跟二太太难得对付。
宜棠回房要整理些东西,珠儿敲门进来,不让宜棠动手,三两下便整理清楚,归置地整整齐齐。
宜棠瞧见,只觉得赏心悦目,若是行医,有这么个小助理,一定能把药品放的的明明白白。
宜棠忍不住夸道:“心灵手巧。”
珠儿不好意思,“少奶奶,珠儿干得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岑妈在外听见,一笑,心想宜棠是个厚道人。
珠儿收拾妆奁时,发现少奶奶菱花镜下的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西洋药瓶,玻璃管里琥珀色液体泛着冷光。
她唬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宜棠,宜棠柔声说道:“是西洋药,我是大夫。”
珠儿不听则已,大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