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嘴唇和流血的鼻子,也不愿意节外生枝,抹了些甘油在唇上,像一个偷油吃的小老鼠,沈世元进门瞧见,忍俊不禁,外面纷纷扰扰,唯有和宜棠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沈世元的电报一封接着一封,宜棠也感受到气氛逐渐紧张,一个灯花炸开都能吓她一跳。
一行人住下来,天黑时分,沈世元又出了门。
锦津盘算着去西关十字街蒸腾的羊杂汤店大快朵颐,她好馋戴白帽子的回商炸着的金灿灿的蜜糖麻花。
宜棠哄道,“天津的大麻花还在等你呢,一路都是美食,不拘这一家。”
锦津不乐意,“不一样不一样,你相信我,兰州的好吃。天津怕是比不上。”
十年张掖生活,锦津已经对甘肃生了故乡感。
锦津撅着嘴巴,“下一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又担忧起来,“明日见了娘,我不知道该如何跟娘说起我和沈家退婚的事情。”
又自言自语道:“我娘应该还好吧,她本来也不赞同我嫁给沈世良,唉……兜兜转转我娘如愿了。”
“我爹的事情,我娘会难过吗?”锦津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把宜棠问得晕头转向。
宜棠惯不会安慰人,抱着锦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锦津落下泪来,“棠儿,我们京里见,我和大哥,还有一大家子人,要跟娘一起走,娘的身体还未修养好,我们还要多呆些时候。”
宜棠不满,“那你刚才一副要与兰州永世分离的样子。”
“你啊,没良心。”锦津翻着白眼,“我不过是想你陪我。”
宜棠动容,她抱住锦津。
沈世元一夜未归,宜棠独自入睡,反反复复,心里的牵挂一重一重,折磨地她辗转反侧。
宜棠白日见到沈世元,他焦虑的神色,紧抿的嘴唇,时不时就皱起来的眉头,让宜棠话到嘴边,又咽下,她想去看姑母。
沈世元洞察人心,吻了吻宜棠,“对不起,宜棠,这次实在是没有时间,我们要尽快赶回去,举办完婚礼,我就要去江西。”
婚礼这个词没来由撞击着宜棠,那是不是又意味着另外一场繁琐的表演?她不寒而栗。
“去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