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少奶奶是个省事的。”
沈世元悄悄往宜棠手心塞进两个红布包,冲她挤眼:“我早备好了。”
他拇指摩挲着腰间枪套,瞥见窗外黄沙眯眼:“兰州这破天!辛苦岑妈了。”
红布包烫得宜棠耳根发红。
宜棠直接往老小手里塞,沉甸甸的银元撞得叮当响,宜棠微笑着,“您叫我名字就成。”
珠儿大大方方也来拜三少奶奶。
珠儿还小,小丫头踮脚够着雕花门框,宜棠忍不住问道:“珠儿,你多大了?”
“五月里刚满的十五岁。”珠儿说:“岑妈捡到我的那天就算作我的生辰。”
珠儿辫梢红绳甩得欢快:“您要嫌我吵,我能在院里劈三天柴!”
珠儿说话时,神采飞扬,眼里有光,瞅见宜棠裙角沾了灰,哧溜拿来一块绢帕,跪下便擦,活像只逮着肉包子的野猫。
宜棠一眼就喜欢上这么明快的孩子。
岑妈说:“想是兰州的天气太干燥了,我去煮些去燥的水给少奶奶喝。”
岑妈说着去了,留下珠儿,珠儿道:“少奶奶,我在外间候着,您有事叫我就成,若是您喜欢我在眼前做事,您言语一声,珠儿头一回见您,不知道您的习惯,少奶奶多指点,珠儿一定记在心里。”
宜棠温温柔柔说道,“珠儿,你在沈家怎么做跟着我还怎么做,听岑妈的就行。”
沈世元道:“岑妈是家里的老人,你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跟她商量就好。”
宜棠点点头。
岑妈端来百合莲子粥,说百合是兰州独有的,又白又肥的大花瓣儿,京里可是拿银子买不着。
沈世元跟着宜棠喝了一碗,便匆匆离开。
这些天沈世元的防备明显加强,原为了迎亲准备的大洋车,如今也不敢坐,司机自行开回去,出城不过几里路便遭了炮火。
宜棠让岑妈和珠儿把剩下的粥喝了,忙自个儿的就行,宜棠一个人单纯惯了,如今来了两人,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安置。
岑妈看出宜棠的窘迫,连说道:“我们都在外间的小房子里,少奶奶有吩咐喊一声就行。”说罢带着珠儿走了,宜棠着实感激。
宜棠想起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