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没有吭声,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后半夜骤雨忽至,沈世元执灯查看时,见宜棠云鬓散乱地蜷在床角,冷汗将月白中衣浸得半透。
沈世元只生了一盏桐油灯,略微荡漾开黑暗,他下床倒了些热水在铜盆中,蘸湿了一块棉布,帮宜棠擦汗。
一头乌发如在水中浸过,沈世元轻轻柔柔擦了又擦,拿出一块厚些的棉布垫在头颈下面吸汗,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也被湿透,宜棠却还昏昏沉沉没有清醒。
沈世元轻轻唤了句:“宜棠。”
宜棠哼哼唧唧,嘴里只管含混不清,沈世元打开宜棠的衣服箱子,另寻了一套中衣。
沈世元边解宜棠的衣服,边轻轻唤她,就怕她突然睁眼被吓着。
宜棠脑子里一团浆糊,要醒醒不来,有人帮她解开衣服的盘扣,褪下衣服,刚刚被热水蒸服帖的毛孔又遇到了冷空气,肌肤骤然锁紧。
宜棠每根毫毛都挺立起来,在光晕下,泛着柔和的光。纤细脖颈低垂,蝴蝶骨随着喘息在丝帐上振出涟漪。
沈世元怕宜棠着凉,赶紧用衣服包裹住她,将两条柔软如柳枝般的胳膊伸进袖笼,一颗一颗把扣子扣好。
沈世元手所到之处,皆如电击。
铜盆中热水蒸腾的雾气里,他瞥见自己倒影,素日握枪的手此刻正笨拙地系着女子衣带,指尖不受控地发颤。
宜棠平坦的小腹让沈世元有些郁闷,她似乎不想给自己生孩子,可是成亲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就算自己不说,奶奶,爹娘母亲,哪怕一个外人,也会揪着这个事情刨根问底。
深宅大院哪一个女人的地位不是靠子嗣巩固的?难道宜棠就是无所谓,对自己不上心?
沈世元心里想着,手里不由用了些力,宜棠似乎感觉到了,她微微蹙眉,又有薄薄的汗沁出,沈世元连忙收敛情绪。
睡熟的宜棠,露出林间小鹿般的娇憨与狡黠,健康的美感,淳朴的芬芳,无一不让沈世元每个毛孔都被唤起原始的冲动。
他咬紧牙关,“棠儿,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太磨人了。”
沈世元昨夜熬得心神不宁,但军人的自觉让他一早便睁开眼睛,不同以往,他没有出门,而是让大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