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给地上喘气的人,“你慢慢说。”
那人“哇”一声哭出来,“五姨娘疯了,她杀了老爷,杀了老爷。”
两人一听也急了,锦津大哭,“你说什么?”便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拉着宜棠,“我怎么办?棠儿,你快陪我去看看我爹。”
“别慌!”沈世元也到了,吩咐大鱼,“带人过来。”
宜棠不管沈世元,扶着锦津便往前走,地上那人嚎哭道,“在书房,就在书房。”
一路上,更多的下人跑了出来,各个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口里喊着,“救命啊。”
果然跟在后面的人拿着大刀,赤着两条腿追,宜棠定睛一看,居然是五姨娘罗心。
锦津吓得大哭起来,“棠儿,她是不是疯了,她要把我们都杀了吗?”一面抱紧宜棠,整个人都恨不得挂在宜棠身上。
大鱼掀开人群冲上去,走到五姨娘跟前,一把夺过大刀,把她摁在地上,心儿吃痛,大声哭喊,“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沈世良。”
“沈世良,沈世良,你个王八蛋在哪里,有种你就出来……”心儿喊得撕心裂肺,大鱼机灵,袖子上撕下一块破布,塞到了心儿嘴里。
沈世元道:“你扶钟小姐慢慢来。”
宜棠半抱半搂着哭得不能自已的锦津,不不放心道,“你先去。”
沈世元道,“好。”
大鱼一不做二不休把心儿一掌打晕了,叫人锁起来,自己跟在沈世元后面,往书房走去,锦津忍不住嚎哭,“棠儿,我,我,我爹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棠儿,我害怕。”
宜棠扶着锦津,也心急如焚,锦津时不时又要痛哭起来,一点力气也无,宜棠拖着锦津艰难前行,心里有些疑惑,沈世良呢?
越接近书房,血腥味越重,饶是宜棠这样的大夫也颇为吃惊,她把锦津扶到石桌旁,温柔说道:“我先去好不好,津儿,你等我。”
锦津只知道哭泣,宜棠放下她,叫沈世元的人看着,快步走了进去,书房门扉洞开,血腥气混着松烟墨的焦苦扑面而来。
宜棠绣鞋踩在散落的青铜镇纸上,上面沾着的脑浆正缓缓渗进《河西防务图》的褶皱。
自鸣钟的玻璃窗被打破,钟摆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