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偏阴柔的,沉思时,眼神中的敏锐让他平添了一些阳刚之气。
“世元,原以为你被袭是马家所为,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
“一箭双雕。”沈世元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这渔翁是英国人还是俄国人?”
“我本以为是英国人,他们一直在陇南一块活动,白振海就是得了他们的支持,可是昨天我想,应该是俄国人。”
“为什么?”沈世元惊道,“每次大鱼查得有些眉目,总是无功而返。”
“我的错。”沈世良有些落寞,“不知道罗心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沈世良继续说道:“罗心是俄国人的眼线。”
“怪不得。”沈世元了然,“我怀疑过钟协统,但屡次试探,他并没有破绽,他也不是心思缜密之人,我就放松了警惕。”
“是罗心将消息传了出去。”沈世良道,“马家盘踞西北多年,与本地人同宗同族血脉相连,俄国佬一时挑动不了,便打起挑拨中央军和西北军的心思。”
“怪不得马家要故弄玄虚,不承认不否认,似是而非,等着俄国人干掉我们,他们也乐见其成。”
“罗心是什么时候给俄国人做事的?”沈世元问道。
“大概几个月时间,我看她刺青的颜色不像是时间很久了。”沈世良豁出去了,宜棠误会又怎样,她无时无刻不在告诫他,她嫁给沈世元了,好断了他的念想。
他不甘心。宜棠是因为锦津和世元,还是单纯就不爱他?
他心下了然,其实是因为不爱他,或者不够爱他,以至于任意一个阻碍便都是关山难越。
“接下来怎么办?”沈世元喊道,他的大哥又走神了,“大哥。”
“罗心这个女人肯定留不得。”沈世良说这话的时候,手心捏了一把汗,他内心颤抖害怕,还好她没有伤害宜棠。
宜棠连忙将粮草失窃一事讲出来,两兄弟明白,这不过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钟协统那端,也发现端倪,失窃的粮草场居然拾到一根烧掉半截的桃木簪,很显然这就是引火的东西,钟协统大骂:“这是谁的,给我把院子翻过来也要找到,看老子不一枪毙了她。”
沈家兄弟和宜棠匆匆而至,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