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世良,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宜棠站在房内,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不懂这两人唱得哪一出。
宜棠倒退着撞上门框,金丝楠木的雕花硌得后腰生疼。
逃出院门时,她恍惚听见沈世良沙哑的呼唤混在风里,却不敢回头。
沈世良面无表情,把锦津推开,说道:“锦津,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我是个滥情的人,我喜欢过的女人,我睡过的女人,自己都数不清,罗心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吧,你爹买来送我的。不过,我现在不会睡她,不是因为她是你爹的女人,而是现在我只想睡我喜欢的女人,其他的女人,我多看一眼都嫌烦。”
锦津还要上前拉住沈世良,沈世良躲开了,锦津心如刀割,她泪如泉涌,“世良,你爱宜棠,对不对?”
“和你没有关系。”沈世良道,“锦津,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伤心,你还小,你会找到爱你对你好的人。”
“你走吧,我要洗漱。”沈世良心情灰败到了极点。
锦津愣愣的,她走出沈世元房间的时候,温暖的太阳照在身上,她却如堕冰窖。
眼泪失控,锦津神情恍惚,走在巷子里。
宜棠回了自己房间,把要带走的东西理一理,她突然比沈世元还想快些离开这里。
刚进院子门,假山石后忽闪出个佝偻身影——是管厨房的赵嬷嬷,鬓边白发被泪水黏在沟壑纵横的脸上,精神萎顿,与数日之前比,判若两人。
“表小姐”老嬷嬷攥着宜棠裙角的指节发白,袖口露出半截黥了“粮”字的枯瘦手腕。
宜棠蹲下身时,闻到她身上混着灶灰与泪水的咸涩气息。檐角铜铃叮当,远处传来练兵场的号子声,却盖不过老妇人絮絮的低语,军粮被烧,钟协统要斩她独子
没有粮草,如何打仗,如今西北看似平静,实则多方势力角逐,暗流汹涌,即便沈家管着中央军,沈世元在西北一样遭人暗算。
嬷嬷跪在地上求宜棠,千万要帮他儿子求情,白发人送黑发人,教她如何活下去。
宜棠自然不忍拒绝,放弃收拾东西的念头,回房和沈世元商量。
正房内,沈世元盯着案上凉透的碧粳粥,象牙箸在碗沿敲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