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的声音清脆如骨裂,腕间翡翠镯磕在门框上荡出空响。
沈世元轻笑:“大嫂以后到了沈家,多找宜棠说话,她性子闷,不如大嫂性子开阔。”
锦津惶惶,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虽见宜棠冷着脸,但仍旧摆出笑脸,“给表小姐道喜。”
“姨娘慎言,停灵期间不闻吉语。”宜棠霜雪般的目光掠过心儿素白缎长裙,宜棠在她身上闻到一股异样的药香,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担忧。
宜棠不打算应酬她,也猜到锦津多为她怂恿而来,如此那只能是与沈世良有关了,不知道心儿要如何拿这做文章,又与她何干?
宜棠对锦津说道,“锦津,我要去世元那边。”
又对沈世元道:“你坐轿子回去,锦津陪我走过去。”
锦津愕然,“棠儿,你?!”锦津小声在宜棠耳边道,“你要跟他住在一起?”
锦津比宜棠还羞,紧张地揉着帕子,以至于那对苏绣鸳鸯被汗浸得洇开红线。
宜棠抖了抖肩膀上的包袱,说道:“太太总要跟着先生。”
月光恰好掠过她清冷的眸子,明亮亮地刺进宜棠的瞳孔,目光如水般冰凉。
沈世元心中冷笑,这么快就被她利用上了,伸手拽过她手里的包袱和书,说道,“你们聊,我先回去。”又对宜棠说道,“早点回去。”
沈世元声音轻柔,面色缓和,新婚夫妇你侬我侬恩爱无疑了。
心儿和锦津心里都酸酸的,等沈世元走远,锦津直言道,“世良似乎从来没有对我这般温和,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娶我。”
宜棠道,“津儿,姨娘笑我们了,若是让姑父知道,一屋子人都要笑我们了。”
“姨娘,你跟我们顺路吗?”宜棠又问道。
心儿笑了,“两位小姐慢慢聊,我先告辞。”
“姨娘慢走。”
等心儿一走,锦津突然抓住宜棠袖口:“棠儿,你为什么要让他喜欢你?”
泪水肆意淌下来,带出一条浅浅的沟壑,滴落在她袖口飘逸的绸缎上,斑斑点点。
宜棠伸手取下她鬓边的一片花瓣:“当年在广州,嬷嬷们收留了很多被丈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