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
“我不该来?”沈世元气结,未系扣的西装外套露出绷带边缘,碘酒黄渍与血迹一览无余。
“你的手怎么了?”沈世元瞧见宜棠的手还在滴血。
“没事。”宜棠有些焦急,“你未痊愈就起床,你之前感染过,身体损害很大,要卧床休息才是。这里人多,来来往往,也不知道会带有什么细菌,感染任何一种,都可能随时要了你的命,你赶紧回去。”
宜棠说这话时,已经恢复了一个医生所有的神态。
“你几天没有给我换药。”
“世元,徐秘书在照顾你。”沈世良说道。
“跟我回房把手包扎了。”沈世元道,“你的医药箱都在我那里。”又对着沈世良道,“大哥,这里交给你。”
“去吧,宜棠,把手包扎好。”沈世良妥协。
宜棠走出房间,沈世元紧随其后,他突然转身进了灵堂,跪下,给荣家成磕头。
宜棠这几天已经形成条件反射,赶紧跪下回礼,却被沈世元制止,“宜棠,不用,我们是夫妻。”
宜棠惊得一颤,鬓边绒花落在沈世元肩头,被穿堂风卷着扑向供桌下将熄的纸灰堆。
沈世良更是猝不及防,他愤然转身,望着冷峻的弟弟,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宜棠稳住心神,“走吧,去你房间。”
她其实想说,我们把事情说清楚。
宜棠对着沈世良道:“世良大哥,辛苦你陪我爹一会儿。”
手里痛直达内心,反而让宜棠心松快了许多。
她走出门,想起沈世元身体虚弱,特意放慢了脚步,站在一旁等候沈世元。
宜棠心里暗暗感叹,沈世元生命力惊人,恢复得真快。
先前见他,总觉得他身上总有一种肃杀之意,如今受了伤,添了几分柔和,整个人温润了不少,眉眼间和嘴角不再紧绷绷。
西北天地开阔,宜棠似乎也呼出心中一口浊气,人的精神恢复了些。
她全然顾不上手上还在流血,刚才沈世良手忙脚乱用自己的手帕给宜棠缠住,但伤口过深,血一下便浸透手帕,一点一滴落在地上。
“对不起,宜棠。”跟在后面的沈世元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