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冷漠才惹得姑娘们前赴后继吗?
锦津在心里嘲笑自己,那个地方的姑娘,自然是为了钱,为了有个显贵的恩客好抬高自己。
当然,世良这般风度,财貌双全,自然是惹得姑娘们喜欢的,再说了,他的日常应酬,难免逢场作戏,自己对他一心一意,日久见人心。
要做好他的太太,这样的飞醋断然是不能吃的。
锦津思前想后,顿时又信心百倍起来,她主动走近沈世良,沈世良的怀表链缠住锦津披肩流苏,他抬手解时嗅到她鬓角的茉莉头油味——与宜棠发间的石炭酸气息截然不同。
巷口的灯笼忽明忽暗,将两人影子揉成团又撕开,锦津的珍珠耳坠随着步伐晃动,在他西装袖扣上投出细碎光斑。
“……大佛寺的西夏壁画,飞天手里拿的可是手术钳?”锦津想讲个笑话,却突然住口,懊恼地绞紧帕子,她怕沈世良嘲笑她。
她记得那是药师佛的草药杵,自己讲的笑话好笑吗?她忐忑地看着沈世良,才发现,人已经走远了。
夜风卷起打更的余音,像在嘲笑她的笨拙。
沈世良驻足在十字巷口,沙枣花的暗香在夜色里铺开,他望着锦津发间歪斜的绢花,忽然想起那日输血,宜棠的青丝扫过显微镜调焦轮的模样。
他喉结动了动,想说却没有开口。
锦津主动说道:“世良,你回去吧,我自己拐个弯就到,你也早些休息。”
世良说好。
锦津心跌倒谷底,不小心踩到裙裾踉跄时,沈世良虚扶的手悬在半空。
沈世良发现锦津腕间的翡翠镯滑到肘弯,露出内侧刻的“平安”小字——与宜棠手术刀柄的铭文如出一辙。
这个发现让他指尖发麻,仿佛触到了某种禁忌的联结。
锦津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她刚转弯便偷偷回头看世良。
她本来想,若他还在原地看着,她便要原谅他,可一转身,他人影早已不见。
锦津气馁万分,跺了跺脚,眼泪流出来,她自己一伸手摸掉,说道:“我是因为舅舅去世才哭的。”
沈世良没有回屋休息,他回了灵堂,但没有进去,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扰宜棠。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