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会通知你的。”
宜棠洗过手后,便去看沈世元,昏迷的人忽然蹙眉,石膏般苍白的指尖无意识蜷缩,勾住她袖口一缕棉纱。
“沈世元。”宜棠喊道,“沈世元。”
沈世元并无回应。
沈世良以休息为由谢绝了钟协统一切安排,钟协统还要说些什么,沈世良道:“如今世元情况不明,我实在是没有心情。”
钟协统乖乖闭嘴,只能让人默默盯着沈世良,但凡有点动静,都要上报。
钟协统有些郁闷,一言不发,躺在五姨娘心儿的床上,靴子也未脱。
心儿心里嫌弃,可不敢说什么,这人是个阎王性格,自己没有什么资本可抗衡。钟协统还在兴头上,心儿怎么做都是好,耍脾气也是有性格,不像其他几个逢迎奉承的,没劲儿透了。
“你读过书,你来帮我分析分析。”钟协统叫道。
“老爷,您说。”
心儿坐得远远的。
“坐近些。”
“老爷,人冷静才能想清楚问题。”心儿略微扭,扮作害羞。
这一招果然很得钟协统欢心,“哟,你这话在理,就说你最讨人喜欢,我就爱你这聪明脑子。”
心儿皮笑肉不笑一番,“你倒是说,人家竖着耳朵在听。”
得了鼓励,钟协统便一五一十,把自己的想法担忧一股脑儿吐得干干净净。
心儿心里冷笑,敢情这人与人都一模一样呢,自己以芳龄之躯委身这么个莽汉,不过图个温饱,钟协统以女儿以尊严巴结沈家,真是谁比谁高贵呢?如今女儿送上门了,他还在这里战战兢兢畏首畏尾,患得患失。
心儿平衡了,心情大好,“老爷这么说,我也想不明白,若是下次让我也跟着,说不定能帮老爷参谋出个一二。”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半天,还不够清楚?”钟协统吹胡子瞪眼表达不满,心儿又劝道,“你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说话向来都只有三分,点到为止,我在老爷身边久了,算是学到了些,除了听话,还得看那人神情和动作,方能猜出一二,老爷教我的,怎么还怪罪我了。”
钟协统被心儿夸得心花怒放,心儿趁势劝他喝了两杯酒,便倒在床上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