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富贵,学业有成,……若是碰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不去追求,而是放任自流,顺其自然,真是辜负这一番遇见,当下定了主意,心情大好,笑着对阿宽说:“你下去吧,你这想法甚好,若是看上哪个姑娘,来跟我说,我定有帮扶。”
“好嘞,小的谢过少爷。”阿宽拱手谢了少爷。
“别老小的小的,民国了。”连泽轻轻责备。
“少爷,怎么问起小的……我,我这个?”阿宽腼腆笑了,脸还红了。
见连泽不语,阿宽灵光一闪,“少爷,少爷比我年岁长,为啥不成亲?少爷若是想成亲,那还不是成群结队的女子上门来。”
“何来这么多女子?”连泽做势要打,瞳孔微颤,忽然瞥见镜中自己唇角上扬。
阿宽连忙躲避,“少爷,当年你可是伤了徐小姐的心。”
徐艺茗,好遥远的名字。
徐小姐月白缎子旗袍的身影在记忆里晃了晃,最终定格成那日她与沈世元并肩骑马时飞扬的卷发。他抓起镇纸又放下,黄铜狮子在宣纸上投下狰狞暗影。
阿宽看来是皮痒了,连泽不由呵斥道:“徐小姐是姑娘家,名誉要紧,切不可胡说。”
“徐小姐如今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沈公子身上……”阿宽嘟囔,心想少爷也未表露出一丝一毫不悦,看来两人确实没什么。
提起沈世元,阿宽灵光一现,“少爷,宜棠小姐不就是要嫁给沈公子的那位?”
说完阿宽便后悔了,完了,阿宽要躲,少爷明显是……哎呀,不敢想了,太麻烦了,这都是什么弯弯绕绕的关系,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我喜欢他,他又喜欢她,怪不得老说情丝绕,果然是理不清剪还乱。
阿宽不由后悔,就娶个老实本份的姑娘就好,干嘛非要情啊爱的,这世上相爱之人不总能彼此看对眼,自己对她人生了欢喜,别人的心不一定在自己身上,那岂不惨了!
阿宽思虑这些时,早已经跑出了五丈远,少爷脾气虽好,但也有逆鳞触不得,眼下这宜棠小姐,不就是!
“阿宽你个吃里扒外的!”锦津的羊皮小靴猛地横扫。
阿宽踉跄扑在结了薄冰的鱼池边,怀表滑进枯荷丛里,连忙求饶,“大小姐,阿宽这是怎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