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你有没有听我讲话?”锦津扯扯明显走神的大哥,“宜棠跟你讲话,你就不会走神,听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要多专注有多专注。”说完便夸张瞪了一眼。
连泽心里一颤,不知道如何回答,锦津又自顾自说道:“你别不承认,你就是更喜欢宜棠这个妹妹。”
“都是妹妹。”连泽松了一口气,违心说道,生怕锦津不满,又加了句,“你是亲妹妹。”
锦津眨眨眼睛,突然羞涩起来,问道:“哥哥,你在兰州时,见过沈世良吗?”
连泽摇摇头,有句话他无法说出口,沈世良生活浪荡,在洋行挂职,虽然也声名显赫,但究竟是个人能力还是家族势力,难以言说。
锦津掐住哥哥手腕,“沈世良的怀表链……”她突然压低声音,满腹委屈写在脸上,头上的金钗在晨曦中划出暗芒,“我在五姨娘妆奁见过同款。”窗外老槐树沙沙作响,惊起寒鸦掠过冰裂纹窗格。
连泽说道:“我与大公子不熟,我着急回家见你们,并未在兰州过多逗留。”
“娘说他是个浪荡子,是吗?”锦津忐忑问道。
“确有耳闻,但非亲眼所见,大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津儿若是萌生退意,有大哥在,必然是成全妹妹心意,也会尽力斡旋,不让爹觉得得罪沈家。”
“呸呸呸。”锦津翻了个白眼,“你说什么呢?我可没说我不嫁,即便他是这样的,婚前的事情,我管不着,有什么可责难的,婚后有我在,不让他去就是了。再说了,爹说得对,传闻不足为信,他什么都好,遭人妒忌在所难免。”
“津儿,沈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连泽语重心长。
“好了,大哥,我们家不复杂吗?六个老婆十几个孩子,你们都觉得我单纯我傻,可这大宅院里怎么回事儿,我比谁都清楚。娘当年可是爱慕爹才嫁给他的,可是呢,一样被辜负,女人的命运就是这样,一颗菜籽,落在肥田结硕果,落到路边不存活,我嫁到沈家,好歹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西北风沙太大,我想念天津,日夜盼着回去,如今借住一段婚姻,算是如愿了。再说那沈世良,我见过照片,一表人才,我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还有小棠儿陪我,她脑子比我几个好使,我在沈家遇到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