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泽笑道:“是小狐狸吗?”
宜棠脸红,辩解道:“沈家人开明,沈家公子也未必愿意,果真如此,那不是两相甚好么?”
锦津不请自来。
高跟鞋踩碎门廊薄冰,珍珠流苏耳坠随她甩头的动作扫过宜棠肩头。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掐进宜棠深蓝棉布衣袖,在粗粝布料上留下月牙形凹痕:“昨日就该把那个小蹄子……”话音未落,镶水钻的手包已砸在紫檀木茶几上,震得珐琅糖罐里的方糖滚落满地。
“你们怎么在一起?”锦津大大咧咧说道。
“探讨一个治疗方案。”连泽抢着回答,又问道,“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不要不要。”锦津还在为昨日的事情恼怒,“哥哥,那小五儿,就这么放过他吗?我听说爹昨晚还去了她房间,这狐媚手段,也是没谁了。”
“锦津。”连泽声音不大,却透着严厉,“姑娘家,管起长辈的事情来,一点规矩没有。”
“老夫子!”锦津不满,“那就看着娘白白受气吗?”
“我先告辞。”宜棠见兄妹俩有家事要谈,连忙告辞,起身就要走。
“宜棠,你别走,你也是,昨天拉我干嘛,若不是你,我给她两巴掌再说,就算爹今日罚我,也让我把气出了再说。”锦津拉着宜棠的胳膊,抱怨道,红艳艳的嘴唇嘟嘟着,这是个心里不装事的姑娘。但愿命运垂青吧!
“棠儿,你先回去。”连泽开口。
“你们俩个,昨日才见面,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都要吃醋了,钟连泽,你可是我大哥,你只能对我最好。”锦津大声宣示主权。
宜棠心中毫无芥蒂,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好笑笑,不做声。连泽倒是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也略高了些:“锦津,你什么时候说话才能过过脑子?”又嘟囔一句,“什么话该说不该说,你都要说。”
锦津偏偏又是个嘴巴不饶人的,此刻如何能忍,脱口而出:“你这么激动干嘛?你心里有鬼吗?还不让我说!”
锦津眼珠子一转,拽住要走的宜棠,“棠儿,你可别喜欢我大哥哦,不要嫁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