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手术。”
“听到了。”连泽问道:“你若是有时间,我们商量一下手术的事情?”
“好。”宜棠答应了。
连泽往外走去,宜棠赶紧跟上,一出门,没有披风保暖的宜棠便被一阵寒风吹得一个激灵,连泽连忙把抱在怀里的披风给宜棠披上,又怕宜棠拒绝,说道:“你若病了就没人给娘做手术了。”
这话实在有效果,宜棠不仅没有拒绝,反而把披风拉紧了些,西北的夜实在是冷得厉害,她真想念岭南春日,这个时候,早就天气转暖,卸下冬衣,繁花似锦,可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去广州呢?
京里的夜晚大约也是这般清寒吧!
宜棠轻轻地叹息。
生命一程又一程,不知去何方,人有时候不如天上的候鸟,他们来来往往,总有归处,人最悲哀,心有方向却又四海为家,命运面前,谁敢逞强。
宜棠跟着连泽,不言不语走着,穿过一条小巷,又扭向另一条,宜棠往日最怕巷口的风,猛地直往人身上扑,刺骨而钻心,今日则不同,巷道之间的过渡,不动声色,宜棠抬头,是连泽,有意帮她挡住了。
宜棠低头时瞥见他前襟别着的怀表链微微发亮,秒针走动声混着远处冰棱坠地的脆响,在寂静长街荡起涟漪。披风下摆扫过青石板积霜,留下一道蜿蜒痕迹,如同手术刀在皮肤上划出的细线。
宜棠听到咔嚓的声音,那是焉支山上,冰融化又坠落了。
两人夜间讨论的结果的用普鲁卡因进行局部麻醉然后进行腹内手术,并由连泽指导宜棠进行,等躺到床上,宜棠左思右想,辗转反侧。
局部麻醉意味着病人清醒,钟夫人不可能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受一个男人对她的身体做手术,即便这个人是她儿子,而宜棠,未学过解剖,无法独立进行腹内手术,况且此法感染风险大,他们并没有好的办法阻断感染。
宜棠大清早便出现在连泽房门口,连泽昨夜失眠,清晨方昏昏睡去,跟着连泽的伙计阿宽看到宜棠来了,吓了一跳,不管三七二十一,进门便推醒连泽,连泽不免恼怒,阿宽指指门外,低声说道:“宜棠小姐来了。”
连泽听闻,一个鲤鱼打挺便起了床,就要出去,阿宽拉住少爷,说道:“少爷,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