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滑落,钟夫人松垮的子宫随即溜出,带出一大团恶露,一股子恶臭味也顺势升了起来,把一群要去扶钟夫人的女眷吓了回来,更有小孩子不懂事,叫嚷起来“好臭好臭”,宜棠眼明手快,佯装不小心打翻一瓶酒洒在钟夫人身上,又扯了披风盖在钟夫人身上,一把抓住预备继续大肆哭喊的心儿,警告道:“你若敢喊,我一针让你就此瘫痪。”
心儿不信,给了宜棠一个挑衅的眼神,宜棠不慌不忙使了些手劲儿,心儿一阵酥麻颤抖,吓了一跳,低声问道:“你这是什么妖术?”
“五姨娘当心。”她指尖银针在烛火下闪过寒芒,正抵住心儿后颈风池穴。满室寂静中,自鸣钟齿轮咬合的声响陡然清晰,混着院外胡杨枝头寒鸦的哀鸣。心儿绣金线的旗袍下摆突然洇开深色水痕,滴滴答答落在青砖缝里。
宜棠冷冷道:“你学艺不精,连人身上的神经也未学明白,难怪要退学。”
“你怎么知道我学过医?”心儿疑惑不解。
宜棠知道她是个纸老虎,用力把她甩开,抱起钟夫人,安慰道:“不怕不怕的。”
连泽已经跑了过来,抱起母亲送回房内,女眷们目瞪口呆,锦津狠狠瞪着心儿,手里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宜棠握住锦津的手,小声喝道:“你若真打她,便是如了她的愿。”
钟协统从屏风一边过来,十分恼火,“怎么回事?”
胆小的孩子瞬间吓得哇哇大哭,跟着的亲娘奶妈连忙去哄,一个孩子的哭声带动了另一个孩子,不过一瞬,孩子们哭作一团,大人们乱作一团,钟协统烦闷,恨不得让这帮女眷们都滚,不知道拿谁来撒气。
一眼瞥见锦津气鼓鼓的像只青蛙,便要训斥,可如今锦津半只脚踏进沈家,生生把话忍了回去,再一看心儿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眼神狠戾,如斗败的公鸡一般,不由骂道:“成何体统,你给我起来。”
心儿正要故技重施博取同情,宜棠说道:“姑父,你就不要怪五姨娘了,她也是不小心拉倒姑母的,五姨娘已经很内疚了,姑母也不曾怪她,今儿为表哥接风,难得大家团聚,以和为贵,五姨娘交给我,您放心跟爹喝酒去。”
待钟协统回了席位,女眷们散开,徒留五姨娘一人,她冷笑几声,自言自语道:“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