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枪的消音器闷响撕裂空气,子弹擦着维多利亚耳畔掠过,在砖墙上凿出冒着青烟的弹孔。
\"八嘎!\"日军狙击手的位置暴露了。周保国拖着血泊中的残躯,竟用牙齿咬住扳机,手指在钢盔里摸索最后一颗子弹。程墨白看见他喉结滚动,染血的钢盔突然飞向狙击手藏身的烟囱。枪响的刹那,周保国的身体重重砸在雪地,军装下摆的平安符碎片从怀中滑落——那抹猩红终究染透了新京的冰原。
维多利亚突然拽着程墨白滚进下水道入口。苏军少尉的战术匕首割开结冰的井盖,下方传来汩汩水流声。\"三点钟方向!\"程墨白突然拽倒维多利亚。三八式步枪的子弹擦着她们发梢掠过,在井壁凿出冒着热气的弹孔。他甩出的短刀钉入黑暗中,传来日军密探的闷哼。但下一秒,三枚手榴弹从井口上方坠落,火光照亮井壁斑驳的血手印。
爆炸气浪掀飞井盖的瞬间,程墨白将维多利亚推入冰水。他们在激流中沉浮,听见头顶传来日军的狂笑:\"抓活的!戴笠的走狗……\"但笑声突然变成惨叫,黑山支队残余的战士们从废墟中冲出,燃烧瓶在晨光中划出火红色的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