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金属疲劳的呻吟,缝隙间渗出的寒气在程墨白的战术目镜上凝成冰花。当他摸到腰间鲁格手枪的瞬片保险时,整个福尔马林池突然泛起幽蓝的荧光,二十四具铜罐的金属接缝处开始渗出暗褐色的液体——那是混合了东莨菪碱与氯化汞的记忆抑制剂。
连接二十四具铜罐的铂金导管蜿蜒如蛇,最终汇聚到一台镶嵌着日内瓦纹章的勒洛克斯座钟。程墨白注意到机芯表面的蓝钢螺丝被改造成电极针,发条盒位置替换成转轮密码筒,摆轮支架上赫然焊着731部队的电击控制器。当他用匕首尖戳破铜锈斑驳的录音筒封蜡时,机芯深处传来发条松弛的叹息。
镀金播放键按下的刹那,生锈的塔轮齿轮发出金属刮擦的哀鸣。录音带特有的沙沙声里,父亲的声音裹着北极阁地磁仪的嗡鸣传来,仿佛隔着时空的铜墙铁壁:\"墨白……雪割草计划……记忆载体……\"突然,周墨海带着大阪口音的日语像冰锥刺入磁带:\"教授,令郎会感激这份来自关东军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