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陈炘玉听了这句话,明明身处的是一个温暖的花房,却让她有些战栗。
陈濯玉在给自己换药的时候,因为动作笨拙,不仅没有包好,还误触到了伤口,血液顺着陈濯玉的额角再次淌了下来,这样的痛楚比他刚刚受伤的时候更甚。
正在他疼得斯哈斯哈抽着气的时候,一双温热的手覆在了他的头上。
“年年!”陈濯玉惊喜一转身,身后正是一手插着输液针,一手举着吊瓶的姜年,此时的姜年正一脸凄然地望着他,脸色苍白不已,睫毛因为他的愁苦而格外浓密,漂亮的眼眸里带着水汽,嘴唇在陈濯玉的照料下已经不起皮了,但是没有多少血色。
“年年!”陈濯玉不顾自己的头正包了一半,起身冒着眩晕感抱住了姜年:“年年,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下我的。”
“小狗……”姜年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粗糙难听,喉咙也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两人就这么紧紧地拥抱着,让姜年感觉到胸腔的空气都在被挤压着……
过后,姜年给陈濯玉包扎起了伤口。
“年年。”陈濯玉抓着他的手亲了亲:“你怎么怪我都没关系,但是你要振作起来,要把自己顾好,姜家还在等着你。”
这句话无疑是给姜年打了一剂强心针,他失神的眼神里突然就有了些许焦距。
第二天,姜年就联系了黄东,得知了陈正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猛地松了口气。
把别人的儿子给拐了,况且又是遇上陈正临那样精明的人,他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善了,姜年还是打算回到姜氏,提前做应对。
又休息了一天,姜年终于能行动自如了,他再次下楼准备出门离开,来到玄关处,姜年准备换鞋的时候,陈濯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年年……”
“你不用送我了……”姜年虽然声音依旧沙哑,但是中气已经比前两天足多了:“我自己能走的,你现在还是别跟我一起出现的好。”
看着姜年单薄的背影,陈濯玉内心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他在此时有阵强烈的预感,好像姜年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陈濯玉心里像是坠入了无尽深渊一般的没底,他疾步快走来到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