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目。
次日清晨,国公府书房内气氛凝重。苏明棠将昨夜的见闻和捡到的帕子,连同调查到的密报,一股脑拍在父亲书案上。苏辰坐在太师椅上,握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银白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复杂难辨的神色。“这是……她儿时最爱的绣样。”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仿佛被砂纸磨过。
就在这时,楚昭宁推门而入,手中紧紧攥着从沈府搜出的账本,脚步急促而沉重。账本扉页上,那朵墨梅的标记与苏辰书房里的如出一辙。“好个旧情难忘!”长公主将账本重重摔在桌上,墨汁四溅,“当年你执意救下她,如今她却成了血影盟的棋子!你可知这会给朝堂、给墨家带来多大的危机?”说着说着,她心口的旧伤隐隐作痛,那是多年前为保护苏辰留下的箭痕,此刻却仿佛又被人狠狠剜了一刀,疼痛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苏辰想要解释,喉结动了动,却不知从何说起。楚昭宁却不愿再听,眼眶泛红,转身便走。鎏金护甲划过门框,在木头上留下五道深深的刻痕,仿佛也在她和苏辰之间划出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深夜,万籁俱寂。苏明棠被一阵清脆的银铃声惊醒,那声音熟悉又诡异。她警惕地推开窗,只见沈清欢一袭白衣倚在梅树上,苍白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宛如鬼魅。“告诉苏大人,当年他欠我的,该还了。”沈清欢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她甩出一卷图纸,正是墨家失传已久的机关城设计图,纸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苏明棠脚边。不等苏明棠有所反应,女子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地凋零的墨梅,花瓣上凝结着白霜,宛如未干的泪痕。这场始于金阙新主登基的谜局,正在月光下愈演愈烈,而苏明棠知道,父亲与沈清欢之间纠缠多年的恩怨,远非一朝一夕能够了结,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