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挂饰,忽然想起放灯前女帝曾借走护玺“祈福”——那不过是引蛇出洞的诱饵。
楚昭宁将护玺重新系在他腰间,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烫痕:“三年前在幽州,朕就说过,护玺离身之时,便是你我共赴生死之刻。”她忽然指向池心未灭的莲花灯,“那些灯上的狼龙纹,用的是定北军狼血混着皇室龙涎,宇文家的咒术,永远烧不坏真正的共生。”
更鼓响过子时,太液池恢复平静。苏辰望着水面倒映的星空,忽然发现“九州”灯阵不知何时变成了“狼龙”形状——正是定北军与皇室的宿命交织。他摸出白天言官弹劾折子上扯下的流苏,发现丝线里藏着西域传来的密语:“西戎金鹰旗复起,慕容烈病重。”
“陛下,西戎怕是要变天了。”他将流苏递给女帝,忽然听见远处宫墙传来狼嚎——是定北军暗卫的紧急信号。
楚昭宁的瞳孔骤缩,展开密报,上面用狼血写着:“宇文余孽勾结北狄,欲在冬至祭天日,以‘狼龙逆贼’之名,号召七国旧部复辟。”她忽然望向苏辰,眼中闪过当年在醉仙居初见时的寒芒:“冬至祭天,朕要你替朕做两件事。”
“臣听令。”苏辰单膝跪地,狼头刺青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第一,带狼眼卫去西域,稳住金鹰旗。”楚昭宁的手指划过他锁骨,“第二——”她忽然取下自己的九鸾金步摇,插在他发间,“穿上朕的龙袍,在祭天台上替朕受刑。”
苏辰的指尖骤然收紧,终于明白女帝的真正谋划:借宇文家的刺杀,坐实“狼龙共生”的天命,再让他假扮皇帝受刑,引出幕后真正的七国余孽。这局棋,险到极致,却精准无比。
“陛下可曾想过,若臣真的被斩于祭天台?”他忽然轻笑,摸着金步摇上的狼头坠子,“定北军的狼崽子,可不会让龙袍染血。”
楚昭宁忽然转身,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朕赌的,是你袖口藏着的那三枚骰子——刻着‘生、死、劫’的狼龙骰。”她的声音轻得像晨雾,“就像当年在醉仙居,你赌自己不会成为弃子。”
太液池的莲花灯漂向远方,连成一片璀璨的星河。苏辰望着女帝衣摆上的金线蟠龙,忽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话:“苏家人的命,从来都是给龙做鞘,给狼做骨。”他知道,冬至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