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这一点人回来?前线援军呢?不是说总督府会派人来救?”
“总督都死了,哪还有总督府?!”林庆冷笑,笑声未落,手中沉重战盔“砰”然砸落堂阶!
铜声震响,灯火剧颤,犹如战鼓未息。
“就凭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他抬手一指,怒声如吼:“我看见的是你们两个亲手把前线的将士送进棺材里!”
他目光凌厉刺入林靖之与林齐山:“靖之,六万银两矿税去向何处?粮草折损八成,连我亲带的粮包都是空的!”
“齐山,你上报三千甲士,结果我只见七百人能站着!你们拿什么守锦溪?拿命吗?!”
林靖之低头,面色阴沉,唇微动却终究未言。
林齐山则猛然跪下,低头抱拳:
“家主恕罪,属下虽执兵权,但粮兵皆受内库拨配。此败……实因敌方的武器太厉害了,非战之……”
“非战之罪?”林庆一声暴喝,身形一震,仿佛连血肉都要撕裂,“我的嫡子,被青阳军斩于马下,首级挂在军营上三日!你还敢说不是战罪?!”
“我林家百年基业,竟被你们葬送到成街头笑柄!”
他话音未落,一口黑血猛地从喉间翻涌而出,喷洒在堂前青砖之上!
“父亲!”林羽面色剧变,疾步上前扶住他,却觉他全身冰凉,掌中微颤。
林庆强撑着站稳,一手拄案,一手按胸,冷冷扫视四周:
“听好了,传我命令——林氏旗下所有矿口,立即封存,停采、停运,不得再与任何山寨接货!谁敢再暗中通贼,杀无赦!”
“断货道、断银道、断人道,连狗都给我看住!”
“那些靠我们活着的山寨——让他们吐出人来、吐出兵来、吐出银子来!”
他顿了顿,望向林靖之,声音低沉如霜:
“你是内务总执,矿税归你,库账归你,你亲自盯此事。若再出半分纰漏……”
林靖之抬眸,对视良久,忽轻轻一笑:“家主放心,此刻我与林家一损俱损。”
林庆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林齐山:
“齐仲海已率内卫南下,不日即将抵达,你要好生招待!”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