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虚辞。”
这句否认,干净利落,抛得一尘不沾。
萧然眉头微动,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慕容冰则低头沉思,眸光如霜。
而姜鸣铸——面无表情,仿佛已下定决心,其实内心则是波涛汹涌。
——
王氏身旁,摆放着一个精美的食盒。
这是刚才下人送礼的,里面装的是膳食。
姜鸣铸之所以敢和慕容骁切割,正是因为他看见了这个食盒。
食盒底部的云纹印记,是“云织楼”的隐印,这是姜鸣铸和云织楼约定的信物。
他明白,这个食盒的出现,这代表着什么。
云织楼——已经收到了他交出的“弃子”名单。
那张“弃子名单”,他原以为至少还有数日缓冲,可如今这盒食点安然现身,说明什么?
说明那份名单上的人,已经被“处理”完毕。
云织楼一旦出手——天都三司噤声、边防营帐夜哭,能让一个活人从名册上彻底消失,而世间无人追问。
他们不是杀手,而是吞尸的雾。
姜鸣铸知道,名单上的人……现在,应该都已经是尸体了。
云织楼不留尾声。
既如此,慕容骁——必死。
他若还站出来替他开脱、分辩半句,就等于为一具尸体背命,白白把自己也钉在“共谋”的碑上。
那还不如,亲手切割,斩断因果。
哪怕狠,也得干净。
他不是不想救慕容骁,而是——他,已经不值得被救了。
——
萧然面上风平浪静,心中却波澜四起,疑云如锁。
若姜鸣铸真欲与慕容骁划清界限,为何不静观局势,而反倒亲至堂前、公开拜见?
如此高调,是断尾求生,还是另有深意?
他眼尾余光一扫,忽地捕捉到一个细微之处。
姜鸣铸自入堂起,虽姿态沉稳,然目光却数次悄然掠向同一个方向——
侧案之上,一只朱漆描金的食盒。
那食盒原是今晨由内院侍女所奉,外观无奇,形制规整,盖纹温润,似无异常。
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