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温补之汤,便会阻断药性反馈,导致久病不愈。”
“而此粉,只有你有调配权。”
他指落一点,眼神冷冽:
“不是你一人谋杀,是你配合了——一个敢杀的人。”
堂内气氛骤然紧绷。
贺明背脊微颤,指甲掐进泥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
这时,慕容骁缓缓起身,坐于侧席之上,黑袍不整,目光如刀。
他一掌重拍扶手,喝声震堂:
“荒谬!”
他冷眼扫视四周,目光锐利如鹰:
“一个药库小吏,害得了我大哥?搅得动这家堂?”
“你们今日设这一场‘问罪’,到底是要清案,还是要栽赃陷害?”
他忽然步步逼近堂心,一指贺明:
“来!你自己说,我何曾命你做过一事?何曾与你私谈?何曾与你授信?!”
贺明一颤,却仍低头不语。
慕容骁冷哼,转身朝长老诸席开口:
“一个人因病死,便能推断为人谋害?”
“你们口口声声说‘沉粉藏毒’,可我问你,是否亲见我调药?是否当场擒我行令?”
“若今日可以靠一纸账册、一个贱奴的胡言乱语,便夺我家统之位——”
“那么我问你们——下一个,是谁?”
“你?你?还是——她?”
他一指慕容冰,冷声质问:
“她不过归家三日,连内堂炉灶都未熟识,就敢主持大义?她的身份有谁承认?这堂,她坐得住么?”
他这一番话,如重鼓连擂,不仅是驳词,更是下马威。
——
堂中果然有人心动摇。
旁支二席中,一名白衣执事皱眉低声:“他倒也有理。若今日信口供,明日谁能安稳?我族向来内审慎重……”
另一名长老略皱眉:“账册虽证,但若真无一字签押可印主使,恐难定罪于堂上。”
三数人低头议论,声虽不高,却也传入众耳。
——
慕容冰却不言不动。
她只是抬手,轻轻一指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