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条形码正在渗血。
【“陈……默……”】她艰难地抓住他的手腕,【“系统在……清除我……”】
她的手机突然自动解锁,屏幕显示着东京大学医院的内部系统界面。陈默看到自己的病历档案被打开,诊断栏里赫然写着:
【患者不存在癌症体征,疑似记忆植入型幻觉】
夏萤的指甲掐进他的皮肉:
【“你从没得过病……是系统让你‘以为’自己快死了……”】
陈默的耳膜嗡嗡作响。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腹部——三个月的化疗,手术疤痕,每周的复查报告……
全是假的?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中隐约可见秋叶原的广告牌正在扭曲变形,《攻壳机动队》的艺伎面孔在电子屏上诡笑。
ai的残存代码在空气中拼出最后警告:
【“污染指数:29\/7”】
陈默翻遍了整个公寓寻找“记忆锚点”。
雨晴的颜料盒、父亲的旧手表、甚至母亲留下的食谱——每触碰一样物品,手机就会弹出污染检测:
【樱花饼模具(污染度72)】
【高中毕业照(污染度89)】
【雨晴的哮喘喷雾(污染度100)】
当他绝望地抓起玄关的钥匙串时,检测结果突然跳变:
【银色扭蛋钥匙扣(污染度0)】
这是去年雨晴在秋叶原扭蛋机前排队两小时给他买的生日礼物。陈默死死攥住它,钥匙齿陷入掌心。
刹那间,所有声音消失了。
雨晴的呼吸变得平稳,夏萤后颈的条形码停止流血,窗外的暴雨凝固在半空。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
【“记忆锚点已激活,污染指数冻结。”】
【“剩余稳定时间:48小时。”】
琉克的追加信息紧接着弹出:
【“真感人,但冻结不是修复。”】
【“想要彻底救你妹妹,明天日出前来次元当铺——带上前女友。”】
陈默看向昏迷的夏萤,她的睫毛正在不正常地快速颤动,像是正在经历《盗梦空间》式的多层梦境。
凌晨三点,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