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发光的轨迹。雨晴的白大褂口袋里,医用平板自动播放最后一段录音:
父亲的声音疲惫而温柔:【\"默仔,种花比修机器难多了\"】
树屋的工作台上放着未完成的木雕。
陈默拿起它时,木屑突然重组,变成他和雨晴五岁时的模样。老者的园艺剪划过树屋地板,露出隐藏的金属箱——里面不是实验数据,而是一本童话书《杰克与魔豆》,书页间夹着泛黄的照片:
年轻的父亲抱着两个婴儿站在普通民居前,门口停着婴儿车,车上挂着没有编号的银色铃铛。
【\"我们都被骗了。\"】
零号男孩突然开口,声音不再机械:【\"根本没有记忆嫁接系统,只有爸爸用来吓唬我们的童话。\"】他扯开衣领,胸口露出和照片里婴儿一模样的胎记。
雨晴的连衣裙被风吹起,腕间浮现出淡淡的银色痕迹——那是长期佩戴手环留下的,但形状更像个普通手链。
老者的齿轮戒指突然裂开。
里面掉出的不是芯片,而是蒲公英种子。他笑着看种子被风吹散:【\"我花了二十五年才明白,最好的花园不需要园丁。\"】
树屋突然倾斜,不是崩塌,而是在蜕变——金属结构褪去,露出原本的松木质地。二十三枚悬挂的齿轮变成风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陈默的耳垂疤痕彻底消失,皮肤上只留下淡淡的白色印记,像朵小小的蒲公英。零号男孩跑向树屋门口的阳光里,影子不再有齿轮的轮廓,而是个普通孩子的剪影。
远处传来真实的学校钟声,不是电子音,而是铜钟的震荡。
薰衣草田的尽头升起炊烟。
陈默跟着老者和两个孩子走向那栋与照片里一模一样的房子。门廊下挂着两个空摇篮,但这次里面铺着崭新的格子布。
雨晴突然在门口停住,从连衣裙口袋里掏出医用平板——屏幕已经碎裂,露出夹层里的老照片:五岁的陈默正在普通幼儿园里,给同桌的小雨晴戴蒲公英花环。
【\"所以那些培养舱\"】
【\"只是爸爸讲给生病孩子的睡前故事。\"】老者推开门,厨房里飘来煎蛋的香气,【\"为了让我们相信,记忆可以像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