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我跟别人‘数嘴子’,三岁的时候只要我一和牌,他就帮着我数,基本上不会出错。”
梁金涛笑了起来,说道:“表叔,你老大跟老二性格截然不同,一个沉稳一个调皮,只要好好念书,以后都有出息呢。”
尚玺把添装过煤油的墨水瓶子盖好,放到身后,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各人有各命,我跟你表叔妈尽力供他们念书,至于念到什么程度,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以后哪怕像我们这样种地,也不会落下埋怨。”
梁金涛笑着点了点头,没吭声。
作为重生者,他自然知道尚玺表叔的孩子们成年后的人生轨迹,但肯定不能说出来。
就快要把一百多个墨水瓶子都添装上煤油的时候,尚玺突然说道:“小梁,我听你爸说,你跟你媳妇给还没有出生的娃娃把小名都起好了。”
梁金涛点头笑说道:“嗯,就是的。
小名叫五九,大名叫梁念平。
我跟我媳妇想着我爸和她爸今年都五十九了,孩子叫五九也算是一个纪念么。”
“五九这个小名好!”尚玺点头笑说道,“别的村社不说,仅仅咱们三社八十队,类似的例子就好多。
我老大出生的那一年,他太爷,也就是我善多爷七十八岁,按理应该叫七八,我想着以后娃娃上学了,让同学们‘起吧’‘起吧’的喊叫上不好听,就涨了一个数字。
至于老二,那是跟着他哥的小名起的名字。
女子的小名则是我尕姑父给起的。”
就在梁金涛帮着往梯形的木架上递煤油灯的时候,楼下围在一起“跌码”的娃娃们轰然而散。
他走到窗户跟前看了一眼,十几个年纪相当的娃娃们因为有输有赢,脸上的表情截然不同。
仔细看,治剑果然是笑的最欢快的之一。
不用问,肯定是赢钱了。
在这里需要解释一下,所谓的“跌码”,就是右手半握状,将一分、二分或者五分的硬币统一国徽的那一面朝上,放在食指上,然后一起玩的小伙伴们一起轻抬手腕,把硬币丢在水泥台阶上。
随着硬币的弹跳、停止,朝上的那一面各不相同。
按照事先约定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