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叔妈的手艺。
怎么样,能凑合吧?”
尚玺一边抓着简易楼梯往二楼走,一边很是自豪地说道。
梁金涛有些不相信,诧异地说道:“我田家表叔妈还有这手艺?我只知道她炒菜炒的好,谁家有个大情小事都找她列菜单子掌勺。”
“我三个娃娃过年的新衣服都是你表叔妈做的。前些年家里困难,她就把她的衣服改小让娃娃穿。
咱们老百姓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一身衣服老大不能穿了老二穿,老二不能穿了还有我小女接班呢。”
已经上到二楼的尚玺笑呵呵地说着,开始蹲在木板上干活了。
只见他从尘封一年时间的墨水瓶堆里逐一取出墨水瓶子,拧开中间钻了眼儿塞了灯芯的盖子,给里面添上煤油。
放眼看去,足足有一百多个。
梁金涛走到窗户跟前,看见大哥梁河涛跟对门邻居已经把一组三架灯用刹车绳高高挂在了老街上空。
于是改变主意,转身蹲下帮着把墨水瓶盖子打开,好方便尚玺表叔添装煤油。
俩人一边干活,一边说着话。
楼下薛家铺面台阶上不时传来十来岁的娃娃们“跌码”的喊叫声。
当听到自己尕儿子大声嚷嚷着要单挑“跌双码”,嘴角叼着纸烟手上动作不停的尚玺忍不住笑骂道:“上午才提灯挣了一五毛钱,输完他就老实了。”
梁金涛把拧开的墨水瓶子递过去笑说道:“一分、二分、最大五分,即便一次都不赢,五毛钱也不那么容易输完。”
尚玺直了直腰,把烟屁股在半截青砖上摁灭,目光从手里的添装煤油的墨水瓶子上移开,朝尕儿子他们“跌码”的方向看了一眼,笑说道:“小梁,你没听见吗,人家要跌双码呢。
如果是五分的话,输一次就是一毛,五毛钱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梁金涛一想,点头笑说道:“那倒也是。
现在的娃娃们,都敢跌五分钱的双码了,我们小的时候普通都是一分钱的。还不敢跌双的。”
尚玺笑了笑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对我尕儿还是很有信心的。
从小就在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