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话就得连续三年。”
尚玺抽着纸烟,慢悠悠地解释道。
梁金涛似懂非懂,试探性地说道:“表叔,初五那天,‘跑五穷’的老杨最后是在黄河边洗的手脸,这也是有讲究呢?”
“你以为是个人都能装扮?那得先请示过城隍老爷以后才能最终决定。
装扮之前要焚香化表,祈祷一番,然后才会开始涂抹油彩。
结束之后必须要到黄河边焚香化表,净手净面,意喻把一切邪祟都冲洗掉了。”
见梁金涛一脸好奇,尚玺就多说了几句。
俩人正说着话。
过来一十来岁的吊鼻娃娃。
径直走过来问道:“爸,一会儿需要给你帮忙吗?”
尚玺在地上蹭灭烟屁股,很干脆地说道:“时间还早着呢,我一个人就行了。”
说完后对尕儿子笑了笑,继续往下说道:“我怕你上去了给我帮倒忙呢。
都是瓶瓶罐罐的,打碎事小,把你手割破,咱们爷俩还得麻烦你九爷给你包扎呢。”
娃娃用力吸着鼻涕,不服气地说道:“我不像我哥,脑子木愣愣的。不就是给墨水瓶里灌煤油,然后把瓶子递到你手里嘛。
这么简单的活,我妹妹如果会走路都会做。”
尚玺笑着站起来,随意地拍拍屁股上的土,对尕儿子笑说道:“我主要怕你跳来跳去的从二楼掉下来。
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和九旺他们耍去吧。”
“好勒!”
白家治字辈的老二愉快地答应一声,冲一直看着他的梁金涛露出一个笑脸,转身就走。
梁金涛也站了起来。
看了两眼飞快地跑到薛家铺面台阶跟前,用力往小伙伴中间挤的小白同学,笑对准备上楼添油拜灯的尚玺说道:“表叔,你尕儿穿的这套军装还攒劲,是谁的手艺?”